天澤似有些疲倦,靠著王座的背靠上,微微閉著眼睛。
殿內的神將神官們皆是摒氣凝聲,不敢出聲。
若說方才他們還惶急不安,這會子,卻平靜多了。
隻要尊神在,這神界就不會出事。
天澤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不多一會,外麵有神將衝了進來,急聲道:“尊神,那咒怨被神相活捉了。”
天澤這才睜開眼睛。
一度清明的雙目,此刻卻泛著淡淡的紅血絲。
他站起身,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後身形一動,向外掠去。
天門外,此刻已是狼藉一片。
無數的神兵,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烈焰陣,而曜日珠,也正是那烈焰陣的陣眼。
陣眼之下,形態猙獰的咒怨發出恐怖的嘶吼。
那聲波,猶如實質,直震的神兵們口吐鮮血,就地翻滾。
眼看著烈焰陣就要崩裂,一道力量湧了過來,隻聽“嗡”的一聲,整個烈焰陣頓時恢複如新。
咒怨再次被困,嘶吼的越發厲害,聲波一陣陣的湧來,隻是再難傷及那烈焰陣分毫。
“尊神!”
太白無虞擦了一口嘴邊的血,落在天澤身側,低聲道:“這咒怨似乎在吞噬曜日珠的力量!”
天澤卻未答他的話,抬手往半空一掃。
曜日珠的光芒突然扭曲起來,不過轉眼間,已然化成一個頭朝下,底朝上的熾白瓶子。
瓶子在半空一顫,便陡的向那咒怨罩了下去。
天澤再抬手一招,那瓶子便落在自己掌心。
神兵們見尊神如此神威,無不是大聲歡呼起來。
天澤卻對眾神兵的反應表現的很冷淡,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道:“各自收撿休息吧。”
言罷,抬步向雲霄閣行去。
太白無虞連忙跟上道:“尊神,這咒怨雖然隻是化身,但立刻銷毀的話,必然會給本體造成反噬,臣以為,當立刻以曜日之火,將其焚燒殆盡。”
他話音落下後,卻未得到尊神的回應。
太白不由抬起眼睛,小心的看了天澤一眼,卻見他步子停下,正看著不遠處的宮殿出神。
太白無虞目光微微一閃。
那宮殿,雲姑娘曾住過的,隻是雲姑娘離開後,尊神便去的很少了。
想來,他方才的話,尊神也沒有聽到。
太白無虞正打算再複述一遍時,卻聽尊神開了口:“已經過去很久了。”
太白無虞一下沒能反應過來,有些懵的,看了尊神一眼,跟著複述道:“尊神,您說什麼?”
天澤微微偏首,眼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了你也不懂。”
太白無虞:“……”
尊神的心思,根本不是他們能猜測到的。
比起其他神明來,尊神的生活簡直枯燥單一的可怕,隻要醒著,便是去處理公務,除此之外,毫無其他興趣愛好。
之前,他也令人嚐試著給尊神送了幾位舞藝清絕的舞女,他還讓那些舞女特意的在尊神麵前秀了下舞姿,尊神雖說也看了,然看完便完了,並沒有表現出有興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