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有些猶豫,蔓笙看得出他是有些擔心她的,但這種擔心裏麵夾雜著多少的目的,蔓笙就不了解了。
她已經沒有辦法正視這段感情。
所以又開口:“我真的沒什麼事了,而且我打算去看看我媽,你正好可以回去陪陪何歡。”
因為這樣說蕭鬱也沒有堅持。
送她去了舒蘭那裏,就開車去了醫院。
蔓笙站在樓下,強打起精神,她還是很難受,但是有什麼辦法,那時候蕭鬱在門外,詢問著何歡的病情。
他應該是很擔心這個妹妹。
她也沒理由讓他陪在她身邊。
一路上樓,到了家門口,聽到門裏麵傳來舒蘭的聲音,在這裏這麼多年,舒蘭的朋友不多。
自從手術以後,更是減少了跟朋友交往的次數。
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現在的住處。
蔓笙敲門,等了一會兒,舒蘭將門打開,但卻沒有打開全部,隻開了一個縫:“你過來幹什麼,不上班嗎?”
“我今天請假了。”
蔓笙要進去,舒蘭卻上前一步,堵住了門:“你回去吧,我好好的,總來看什麼。”
蔓笙那麼了解舒蘭,怎麼看不出她眼底的慌張。
到底是什麼人來了,讓她這樣趕她走。
蔓笙握住門把手,聽到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蔓笙吧,快讓她進來啊。”
這是黎明江的聲音。
她推開門:“媽,您讓我進去。”
舒蘭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小聲提醒:“你別衝動,他們待會兒就能走了。”
他們。
又是黎明江和黎帆?
蔓笙本來頭就疼,這下感覺更疼了,但她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走進去。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她身形一頓,冷冷勾唇:“你怎麼好意思也跟來。”
沙發上坐著的人立馬直起了腰板,理直氣壯的:“我跟你爸爸是合法夫妻,按道理講你該叫我一聲媽,我怎麼不好意思。”
是了。
那個女人確實不是別人。
是黎明江曾經大操大辦,明媒正娶到家中的妻子,黎帆的親生母親,蔓笙的後媽,蔣雁麗。
這女人比舒蘭小了十歲,常年備受黎明江的寵愛,臉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七八。
但再好的軀殼,也掩蓋不了她那顆肮髒又可怕的心。
蔓笙涼涼笑了,之前的頭痛,不舒服,一瞬間全都拋在腦後,在這個女人麵前,堅強比服軟好用多了。
“但是這裏並不歡迎你和你的丈夫,希望你們有點自知之明,趁早滾出去。”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蔣雁麗瞪著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忍耐:“也不知道這些年你媽都是怎麼教你的,怎麼教成這個樣子。”
她穿著雍容華麗,戴著金貴的珠寶首飾,十足的闊太太架勢。
再看看舒蘭。
她隻是穿著最普通的,大街上隨便都能抓到的那種衣服。
因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的境遇完全不同,可那個得到了一切的闊太太,卻還是不肯知足。
還要這樣,還要這樣過來耀武揚威。
舒蘭一向很懂忍耐,她不知道在這裏忍耐了多久,但不好意思,蔓笙已經不會再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