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倪神色無異，點點頭：“聯係了，剛剛還打了電話呢，她很好，隻是最近有些不舒服，被蕭鬱帶去醫院了。”
厲辭瞬間擰起眉頭：“怎麼會不舒服，在哪家醫院？”
哪家醫院還想去看嗎？
程千倪不動聲色的笑笑：“你放心好了，有蕭鬱在，她不會有事的，你也知道的，蕭鬱是什麼人啊，能跟他在一起，蔓笙一輩子隻享福就夠了。”
“你也認為舒阿姨的事情跟他沒關係嗎？”
程千倪很肯定的嗯了聲：“你那個調查不全麵，那個藥針對舒阿姨的病是有療效的，而且你也知道舒阿姨本身就撐不了多久了，蕭鬱如果真的還害舒阿姨，那為什麼現在還要對蔓笙好，他如果對她們有恨，就應該一網打盡才對。”
程千倪觀察著厲辭的神色，即便她這樣說，厲辭也是不會相信的，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這有什麼的。
他還是無法靠近蔓笙，無法跟蕭鬱那個男人鬥。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蔓笙在那個牢籠裏頭不是嗎？
程千倪內心毫無波瀾，麵上也是一派輕鬆：“可你不得不承認，即便這樣，他們還是和好了，還是在一起，所以你也不必再去在意這件事了，蔓笙都不介意了不是嗎。”
她歪了歪頭，猶猶豫豫的：“我覺得你也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了。”
厲辭哪有什麼心思解決個人問題，他答應了舒蘭會照顧蔓笙，可現在蔓笙在哪裏，她怎麼樣了，他一概不知。
他很擔心她。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程千倪放下小叉子，沉吟了下，道：“你是不是喜歡蔓笙。”
厲辭微微怔愣，隻一瞬間又恢複如常，淡定的動了下眉梢：“她幸福就好。”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那就是喜歡了。
程千倪看著他，可他的目光卻一直不在她的身上，他一定在想蔓笙，無時無刻不在想。
她這個大活人，坐在他的對麵，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她已經嫁人了，她也希望你能幸福，而且她很愛蕭鬱，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厲辭油鹽不進，哪怕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也隻是淡淡的：“以後再說吧。”
程千倪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吞回肚子。
從小到大，蔓笙都比她好一點，比她漂亮，比她可愛，比她會討人歡心，比她聰明，甚至比她瘦，比她高。
她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地方是優秀過蔓笙的。
可她以前不嫉妒她，她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她優秀，她也高興，作為朋友她也很自傲。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千倪將自己的缺點全部放大了再去和蔓笙比較，原來不止那些，還有喜歡的人。
蔓笙可以和蕭鬱在一起，也被厲辭喜歡，而她，什麼都沒有，連喜歡厲辭的資格都沒有！
連說一句我喜歡你的資格都沒有！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視線掃過厲辭，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對不起了蔓笙，我不能去救你，我也要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