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回家後,一直有意無意的等著程千倪的消息,她心底還是希望會是個好結局,兩個她最好的朋友,可以在一起,那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可她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消息,又不好直接去問,萬一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豈不是打擾人家。
索性不再看手機了。
拿了本書在手裏,然,書卻也看不下去,翻了兩頁就下了樓,保姆正在廚房剁餡兒。
今日大寒,保姆要在家中包餃子,她進廚房洗了手,打算一起,保姆卻攔下了:“太太您去歇著吧,今天太冷,家裏太大,您吹多了空調頭又會疼,別在這兒站著了,我給您被褥裏放了暖手寶,您抱手上,暖暖手。”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
“太太,您別為難我了,先生說了,今天太冷了,擔心您受涼,特意囑咐您回來後,就要回床上躺著,廚房涼,別再受涼了。”
將蕭鬱拿出來,她也是不能再堅持。
“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要不您打電話問問?”
蔓笙倒是有這個心思,可是她忽然之間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錯怪了他這麼大的事情,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可心裏又老是惦記著他,什麼都幹不下去。
更不想老實躺在床上,於是趁著保姆不注意,穿著羽絨服就去了後院,玻璃房裏的花竟還在生長,這是溫室,像是與外麵隔絕了,室溫保持在適宜的溫度,每朵花都爭奇鬥豔。
蔓笙知道蕭鬱費了很多心思,隻因她喜歡。
出了玻璃房,她踏上積滿雪的草坪,踩下去咯吱咯吱的發出聲響,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實。
她就這麼在光潔的雪路上,走了一排又一排的腳印。
蕭鬱回來後,沒有找到她,差點跟保姆發火,保姆也急了,到處找,終於在後院看到蔓笙。
連忙去告訴蕭鬱。
蕭鬱一身怒意沒有消散,推開通往後院的門,一眼就看到雪地裏蹲著個身影,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快要跟這片雪融為一體。
露出一顆腦袋,正聚精會神的擺弄什麼。
他走近了,才發現她正在推雪人,隻是雪球特別小巧,大不過一個拳頭。
蔓笙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正將兩個雪球摞在一起,準備撿些幹枯的草枝來做裝飾。
誰知眼前就出現了,那雙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夾著樹枝和兩塊石頭。
“這個做眼睛,這個做手腳。”
蔓笙揚起頭,蕭鬱正看著她,挑了挑眉:“怎麼發愣了。”
蔓笙伸手將他手中的東西拿過去,眨眨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裝飾,可石頭太大,樹枝太長,小雪人根本承受不住。
一下子就散架了。
蔓笙有些沮喪:“你是故意的吧。”
“我看你是故意的,做這麼小的雪人,手就凍的這樣紅。”他蹲下身,將蔓笙的手拽過去,兩隻白白嫩嫩的手,現下紅紅的,有些僵硬,涼的要命。
“你要是總是這樣不聽話,我真的要將你關在屋子裏哪也不準去,不讓做什麼,非做什麼,一身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