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將蔓笙手包裹住,很快就溫暖了起來,他的話也全是寵溺,雖然是責備,但卻聽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蔓笙看著他,一時之間有些啞言。
蕭鬱也不說什麼,將她帶起來進屋,保姆已經包好餃子,見他們進來,正好問了:“餃子包好了,打算什麼時候吃?”
“待會兒我下來煮。”
蕭鬱牽著她上樓,蔓笙不解:“你幹嘛還要煮餃子。”
“想給你煮餃子。”
“那你幹嘛不自己包。”
蕭鬱停下腳步看她:“除夕夜給你包餃子好嗎。”
蔓笙算算時間離除夕還有陣子呢,他可真能扯,扯出那麼遠,不過他一向忙,能每日陪她回來吃飯,已經很難得了。
蔓笙嗯了一聲,扭身上樓,回了房間,先脫了羽絨服,其實屋子裏很熱,她的身上都有了一層薄汗,忽然脫掉衣服,又有些涼,一冷一熱準會生病。
她正想拿件輕薄的外套披上,肩頭就落了一件衣服。
蕭鬱的手按在上麵:“暖手寶呢,拿在手裏。”
在被窩裏,她翻出來,還是熱的,握在手裏果然就好了許多。
“降溫降的厲害,你不能病了,我讓保姆熬了薑茶,待會兒你喝一碗。”
蔓笙隻是應著,平時她的話也不多,可今天卻格外的少,還是那種有話藏在嘴邊,卻說不出來的那種少。
蕭鬱善會洞察人心,很快覺出什麼,但也不會直接的問,叫蔓笙防備不及,而是關切她半晌,才隨口道:“今天和厲辭都說什麼了?”
蔓笙抿了下唇:“是關於你的事情。”
蕭鬱抬起眼瞼,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早說晚說都要說,她也不會憋著一直這樣下去。
思忖了下,她道:“上次我叫厲辭幫我查了你給我媽服用的藥物是否真的對我媽的病有不好的副作用。”
上次,那不就是和喬依瀾遇見她和厲辭的那一次嗎?
原來是這樣。
蕭鬱應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今天他給我看了檢查的結果,那批藥沒有問題,對我媽的病隻好不壞。”
蔓笙清亮的目光看著蕭鬱,一字一句道:“之前關於這件事,是我錯怪你了。”
從沒見過這樣坦誠的人,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從來不會走中間地帶,在事實麵前,也從來不會隱瞞和欺騙。
那目光跟兩束光,瞬間可以照亮蕭鬱的整個生命,但他得知這個消息,卻沒有那麼驚訝。
良久的沉默,讓蔓笙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蕭鬱,我……”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
輪到蔓笙很是訝異:“你早就知道藥根本就沒有問題,為什麼沒有直截了當的說,拿出證據讓我相信呢?”
可轉念一想,蕭鬱根本就不會是那種人,她骨子裏就已經不相信他了,就算拿出證據證明,她也會認為那證據是假的,是他捏造的。
所以他連拿都不要拿出來。
“你在跟我賭氣嗎?”
“我哪敢跟你賭氣。”蕭鬱抬手輕輕彈了她鼻頭一下,語氣透著可憐:“你在氣頭上,我說什麼都不會聽,本想等你情緒好一點再告訴你,但孩子沒了,我知道你心情更加不好,隻能一等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