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蕭鬱在這兒,黎明江不好再多說什麼,越過他們準備走了,蔓笙也沒再理會,將手裏的花束放好。
蹲下來擦了擦舒蘭的照片。
有些灰塵,但笑容不變。
蕭鬱也帶了一些食物,都是舒蘭平時喜歡的,沒有因為黎明江的到來,而影響他們,有條不紊的祭拜著。
然而變故出現在祭拜結束,蔓笙對著墓碑說完話的時候,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讓開,都讓開。”
厲聲嗬斥,讓蔓笙心頭一沉,她站起來,蕭鬱就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別怕。”
對方架勢很大,五六個男人,穿著深藍色製服,看不出是哪個部門的,但囂張跋扈,看起來很不好惹。
“你們是幹什麼的,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這兒是具備合法經營的墓地,蕭鬱花了很高的價錢買下的地方,是舒蘭安身的家。
他們來祭拜,符合規定,也沒礙著誰什麼事,憑什麼這麼橫的叫他們走。
葉裏站在前麵,麵色帶笑,但氣勢不容拒絕:“我們在正常祭拜,還需一會兒才能離開,如果擋了幾位的路。”
他側過身:“請便。”
他已經很客氣,但對方非但沒有過去,反而為首的男人,吐出口中的口香糖,無賴的說:“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們走,這個墓碑,我們要拆了。”
蔓笙腦袋嗡的一下,好像什麼重物一下子砸了下來。
整個心都在往下沉。
“你說什麼,你要拆了這塊墓碑?”
那人囂張的很:“對,這兒不符合規定,必須拆了,你們是這墓碑上的人家屬?祭拜完了趕緊走,被耽誤我們辦事兒,大過年的誰願意幹這種破差事。”
說著話,他們幾個人就推開了葉裏,走了過來,蔓笙這才發現,他們有的人手裏拿著工具。
有備而來。
她的手還被蕭鬱牽著,可她卻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是空的,蕭鬱白字黑字簽了合同買下的墓地。
他們說拆就拆了,都不通知下買方。
“蕭鬱,不能讓他們拆。”
她不知道自己發出的聲音都是顫的。
蕭鬱麵色沉沉,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瞪向那幾個人,氣勢恢宏:“等一下!”
“還幹什麼,你這人怎麼這麼……啊!”
話沒說完,蕭鬱的拳已經揮了出去,那人被打了一下,其他人都站了出來,很快的,場麵混亂起來。
但蕭鬱氣場強大,一個眼神掃過去,都壓著他們的氣勢。
那些人並不敢妄動。
“誰叫你們這麼做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了你們。”
那人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齜牙咧嘴的:“你他媽……我他媽知道是誰啊,我是拿錢辦事兒的!”
蕭鬱側過頭,葉裏立刻走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
“這張卡裏有十萬,隻要你說出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就歸你了。”
男人嚇了一跳,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卡,顯然,對方給他的價格,絕對沒有這個高。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當然要為給錢多的一方辦事。
嘿嘿一笑,那人舔著臉接了卡:“那人隻給我打電話,用了變聲器,但我聽著像個女人的聲音,我有電話號。”
葉裏將手機遞過去,男人便將手機號輸入進來。
“還不快滾。”
葉裏喝了一聲,下一秒,蕭鬱抬手攔住:“回去後,就跟那女人說,你已經把墓碑拆了,辦得好,我會再給你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