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程千倪看到個女人,心中是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她總覺得也許是來救她的,大家都是女人,應該互相幫助才是。
可當那個女人站到了燈光下,她那句求求你救救我就再也說不出來。
她就快要衣不附體,縮了縮身子:“竟然,竟然是你!”
蔓笙一開始什麼都沒說,她沉默著走過去,將床單蓋在她的身上,又看到她的手被綁著,許是因為用力掙紮過,手腕有了很重的勒痕。
“給她鬆綁。”
蔓笙開口,石岩先看了眼蕭鬱,得到點頭的指示,才過去拿著剪子把繩子剪開了。
剛一剪開,程千倪便抓住床單,將自己用力的裹住,並且惡狠狠的朝著蔓笙怒道:“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你,隻有你才會這麼狠毒!”
“狠毒?”
蔓笙有些想笑,因為這很可笑。
她也有點想哭,因為程千倪真的很可笑。
“你是在說自己吧。”蔓笙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麼敢作敢當嗎,要不要一樁樁一件件的擺在你麵前,讓你親自認領。”
她不願意承認,那些事都跟這個女人有關係。
可蕭鬱都派人抓了她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失望像是紮了根,長出了醜陋的枝芽。
程千倪眼神閃躲了下,有些不可思議,事實上她都知道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她承認了,沒有直接證據,到時請個律師來,一切還是會迎刃而解。
但她心裏不願意承認。
“黎蔓笙,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嗎,如果厲辭知道了的話,你……”
話沒讓程千倪說完,蔓笙便厲聲打斷:“別拿厲辭來壓我,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應該做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因為你,蕭鬱差點死了,因為你,小白被人強奸了,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這樣對你,你說是為什麼!”
“我說了我沒做過!”
程千倪更加大聲的反駁。
蔓笙盯著她短短兩秒,回過頭對蕭鬱說:“怎麼才能讓她說出心裏話。”
蕭鬱漫不經心:“做完之前沒做的事情。”
蔓笙了然,隨即離開那張床,挽住蕭鬱的手臂,視線卻是看著程千倪,冰冷安靜:“那我們就不打擾大家,一定給程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呢。”
大家都不是善類,特別是蔓笙。
她和蕭鬱轉身要走,那幾個男人作勢要脫褲子,那種恐懼又滋生起來,她瑟縮著自己,眼看著蔓笙和蕭鬱離開。
忽然起身撥開那幾個男人,大聲喊道:“我說,我會說的!別讓他們那麼對我。”
蔓笙回過頭:“你會說什麼,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信。”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給你聽,我不會騙你,如果我騙你,你大可以讓這些人繼續欺負我。”
程千倪這會兒倒是懂的自知之明。
蕭鬱讓其他人下去,隻留下石岩一人,蔓笙和蕭鬱坐在沙發上,程千倪套了件睡袍,牢牢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