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倪認為，小白的事她做的很完美，大約唯一有過的缺陷就是當初應該找個別的同事去跟小白說這件事。
也就不至於她被扯到警局，讓黎蔓笙懷疑。
但是厲辭曾經告訴過她，遇事不能緊張，不能露怯，那樣的話，別人就很容易她說的是真話。
“小白的事我都已經解釋過了，我也許跟小白說過那些話，但這也很正常，我也不知道陳華是那種人，是為小白的前途著想，而且她也是為了你，才把項目的事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前麵說了什麼都不重要。
這最後一句，倒是狠狠戳到了蔓笙的心。
小白恰恰就是因為她，才將項目看得很重要，才會對陳華照顧。
如果她早在看出陳華意圖的時候，在簽合同之前就告訴小白要小心謹慎，她也許不會這樣。
蔓笙肩膀壓下來，整個人都透著自責。
蕭鬱此前一直將機會留給蔓笙，卻不想程千倪竟然跟他玩誅心，讓蔓笙先有了悔恨自責的神色。
他護短護的過分。
當即讓石岩將程千倪拽起來，她可不配跟他們平起平坐著。
程千倪已然沒了力氣，任由他怎樣。
蕭鬱摟緊了蔓笙，涼涼睨了程千倪一眼，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不說實話，真怕我不敢動你？”
蕭鬱不會吃程千倪那一套，他要的就是結果，過程怎樣也都無所謂，要不是因為蔓笙總是感激厲辭，他也不會看在厲辭的份上，這麼優待程千倪。
她若還是這麼沒有眼力見，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他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他氣場強大，就算隻是說一句話，幾個字，一個表情，就足夠震懾周圍人，冰冷的氣息仿佛與生俱來，夾雜著刀，刀刀插入她的胸口。
“臭娘們，我大哥問你話呢，你他媽要是不老老實實回答，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人辦了你，老子是沒心情吃你這塊爛肉，但有的是人想吃。”
石岩的話更是將刀子捅到了最裏麵。
她從沒這麼怕過。
可厲辭說過，車禍的事沒有證據指標指向她，就算現在跟他們坦白了，等到了法庭上也可以不承認，他們就算錄音，也沒辦法，因為證據太少。
根本沒辦法定罪。
可陳華和小白的事，她隻要承認了，總是能找到辦法定罪的，畢竟公司裏的監控很多，她和小白對話的畫麵早就拍了下來。
小白又是清清楚楚的記得。
陳華更會記恨她所做的事情，到時候，不單單是她會有麻煩，就連厲辭都會被牽連。
厲辭別的不會提醒她，這件事倒是有安慰她好幾句。
她如今可全都記著，千萬不能說漏了。
“那晚的事情來的突然，但是，我還能再想想。”
蕭鬱抬了抬下巴，程千倪以為他要讓石岩放開她，可事實上，石岩卻是將她丟在了地上。
鞋子踩在她的手上：“老子連女人都砍過，打女人更是擅長，你給老子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說，否則你這隻手就不能給你男人打飛機了。”
程千倪很痛，她掙紮了下，發現更痛，緊蹙著眉頭，靈光乍現一個人的名字，要說沒有她的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跟她有關。
隻是她程千倪做在了前頭，那個人從來都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