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蕭鬱和蔓笙又去了那邊,程千倪已經安穩的坐著了,她精神很差,因為剛才高度緊張,現在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
“不用這麼緊張,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程千倪看了眼蔓笙,諷刺道:“你這還是沒怎樣嗎,如果厲辭知道了,他也會對你很失望吧。”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蔓笙的話讓程千倪微微一愣,她的心思從來都是那麼直接,藏不住的,原來黎蔓笙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你沒有和他過分親昵,我不會做這些事,你以為我想嗎,我隻想和厲辭好好的在一起,都是因為你在攪亂我們。”
大約跟這種人也是說不清楚什麼的。
蔓笙默了默,又問:“你和喬依瀾是好朋友,為什麼要把她供出來。”
這點蔓笙想不通,喬依瀾的很多事,都有程千倪的幫忙,她們兩個早就是拴在一塊的螞蚱。
現在突然將所有的過分都說成是喬依瀾的,程千倪不過是個幫襯,這也說不過去吧。
程千倪淡淡笑了,眼底閃過一絲傷感。
“黎蔓笙,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純潔的友情嗎,你和我尚且如此,我和她才認識幾天,更何況,我早就知道她的意圖。”
喬依瀾一直以來都在利用她這件事,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那天周五晚上,喬依瀾約她和何歡吃飯。
吃的日料,中途她去洗手間,回來時聽到裏麵傳來喬依瀾滿是無所謂的聲音:“程千倪小聰明不少,能幫我做點事情,不然你以為我跟她做什麼朋友,一個窮酸的女人,為了喜歡的男人就跟自己最好的朋友撕破臉皮,這種人利用利用就好,還真跟她掏心掏肺,那我豈不是傻子。”
她若無其事的等了幾分鍾,才故意發出咳嗽的聲音,走了進去。
喬依瀾問她怎麼去那麼久,是不是不舒服,很是關心,但那時程千倪就知道了,她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真情實感。
全部都是假的。
而她又不能失去這樣的虛情假意,所以漸漸的,她也成為了很會虛情假意的人。
不,也許她本來就是。
沒再聊什麼,厲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程千倪的手機早就關機,蔓笙當著她的麵接起來。
語氣淡淡:“對,在我這裏,你來接她吧。”
隨後告知了地址,兩個人的對話沒超過一分鍾。
之後蔓笙沒再和程千倪說話,倒是蕭鬱又問了一些具體問題,但程千倪很多事情不如喬依瀾詳細,因此也無法解答。
石岩領厲辭進來,那時屋子裏已經沒有剛才的淩亂,幹淨整潔的好像隻是請她來坐一坐。
他沒什麼表情,寡淡的朝程千倪看了眼,才走進去。
“蔓笙,蕭鬱,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程千倪已經起身,聞言身形一頓:“明明是他們……”
厲辭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程千倪心中一緊,不敢再說什麼,走到他的身邊,厲辭才神色自然的對蔓笙道:“我知道她應該是做了些不合適的事情,是我沒有給她正確的引導,很抱歉。”
蔓笙有幾秒鍾不算習慣,厲辭疏離並且冷清,像是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在末了又衝她無奈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