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爺,你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夫人擔心。”
杜飛宇的母親寵愛杜飛宇是出了名的,顧晚真不想杜飛宇為了她與家裏鬧得不愉快。
“你在哪,我就在哪。”
杜飛宇麵帶笑容,手壓在褲包裏,十分得意,手指還去粗碰顧晚落在臉頰上的碎發。
顧晚微微後退,可杜飛宇的手還是落在顧晚的發絲上。
就在此時,蔚容生從樓道上走了出來。
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片深邃,似有化不開的濃墨,劍眉一蹙。
他的老婆怎能被別的男子霸占。
蔚容生大步上前,一隻手便將顧晚從杜飛宇的身邊拉過,項長的身影擋在顧晚身前。
他比杜飛宇高出一點。
“顧晚是我的妻子,杜少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
蔚容生語氣生硬,越看杜飛宇越不順眼,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謝杜飛宇救了顧晚。
“妻子?”
杜飛宇嘴角一咧,抬手抹了一下唇,從包裏拿出兩個紅色的本本,他動作很慢的翻開放在蔚容生的麵前。
“蔚容生,放開我的老婆,小蘭是我法定的妻子。”
杜飛宇這話讓顧晚受到了驚嚇。
她比蔚容生還要著急,忙走出,一把奪過杜飛宇手中的暗紅色小本本,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結婚證,小蘭,杜飛宇。
他是瘋了嗎?
顧晚看著杜飛宇眼睛睜得大大的。
鼻息裏傳來的淡淡薄荷味,又令顧晚止住質問。
蔚容生這個人太危險了,顧晚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隻是背對著蔚容生狠狠瞪了杜飛宇一眼,轉身麵對蔚容生,對上那雙令她混亂的眼眸,說,“蔚先生,請你離開。”
“你們結婚了?”
這不都給蔚先生看了,”顧晚嘴角微揚。
蔚容生心裏一陣刺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晚竟然已經結婚了。
她與杜飛宇結婚了。
蔚容生的喉嚨一緊,一股腥甜溢出,喉結一動,忙咽了回去。
這些年,他一直很自責,如果當初他信顧晚一分也不會造成他們的孩子流產,顧晚失蹤。
現在顧晚回來了,可卻是別人的妻子。
蔚容生深深看了顧晚一眼,轉身離去。
過道上暈黃的光線打落在蔚容生的身上,就像蒙上一層憂傷。
顧晚看著蔚容生的背影,好似蒼老了不少。
杜飛宇站在顧晚身邊,沒有錯過顧晚臉上失落的神情,把在顧晚肩上的手收緊了幾分。
蔚容生的身影消失,顧晚就狠狠的扯落杜飛宇的手,轉身緊盯著他,不悅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顧晚掃了一眼暗紅色的結婚證,神情有些冷冽。
杜飛宇忙將結婚證放進口袋,有些不敢看著顧晚。
“本少爺好餓,快去弄些吃的。”
杜飛宇知道顧晚的脾性,結婚證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要吃自己去酒店,那個本本你怎麼弄來的?”
顧晚有些不滿,雖然杜飛宇救了她,可辦理結婚證,這麼大的事,杜飛宇沒有給她說一句,這讓她有些惱火。
“那個.......你、我,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杜飛宇看著顧晚挺直腰,豁出去了。
“小蘭,我喜歡你,從我將你救起,我就喜歡你了,我想你嫁給我,做我的老婆,”杜飛宇的手壓在顧晚的手臂上,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顧晚有些不敢直視杜飛宇,她是一個忘掉過去的人,以前那些事忘記了,不代表事情就沒有發生。
蔚容生的糾纏,莫浩明的說辭,這不得不讓顧晚承認她確實與蔚容生有過去,也就是她曾是蔚容生的妻子。
就算是她失憶了,可依舊抹不去曾與蔚容生結婚的事實。
“杜少爺,”顧晚對上杜飛宇的眼睛。
“你還是回去吧,這個證我就當你開的一個玩笑,我是不可能與你在一起的,”顧晚拉著杜飛宇的手,想要拉下。
可杜飛宇就是不鬆,反手握住顧晚微涼的手指。
“顧晚,給我一個機會,雖然曾經的我很是荒唐,可我願意改,願意從今以後獨寵你一人,我們不試試怎麼就說不可能呢?”
杜飛宇的聲音很急切,他的臉都有點猙獰。
從小到大,杜飛宇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從來都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唯獨顧晚,他變得不確定。
顧晚看似溫柔嫻靜,可骨子裏剛烈得很。
“杜少爺,請您放手,”顧晚疏離的說道。
“不放,”杜飛宇堅持,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麗身影,他真想狠狠吻住那張竟說些不好聽話的小嘴。
而,杜飛宇也確實這麼做了,他漆黑的皮鞋擠進顧晚的雙腳之間。
手腕用力一壓,顧晚就在杜飛宇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霎時,一股男性的香水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