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籲起,一行人馬停了下來。
四周一株株翠竹高聳挺撥,大有頂天立地之勢,無論是嚴寒還是酷署,它總是四季常青,一場冬雨過後,竹林吸吮著滋潤的甘露,生機勃然。
不遠處,是一個生意冷淡的小酒館,酒館之內的人並不多,午時的功夫也不過是有三四桌的人,三個一桌或四個一桌的,喝著幾口小酒吃著幾口小菜。
齊晟一行人朝小酒館裏走了去,有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這時一邊走出來一邊朝裏喊:“老李頭,又來客人了。”口裏一邊嘟嚷著:今個生意看起來好啊!
聽見喊聲,又一位身體硬朗的老者迎了出來,但看模樣那也是有花甲之年了。一看見這麼多的來客,麵容上不由得染上了幾分的,殷勤的招呼起來:“各位大爺,裏麵請,裏麵請。”
幾人和往常一樣分了兩桌坐了下來,老者笑容滿麵的吆喝:“老太婆,上酒勒。”
“好勒。”正在櫃台前的老太婆回了一嗓子,年紀雖不小了,中氣倒是十足。
齊晟開口說:“掌櫃的,我們不喝酒。”對於他們來說眼下並不是好喝酒的好時機,酒多誤事,他們這一路正麵臨著各種危險,若沾染了酒,怕他們酒精上了頭,出劍的時候慢上一分就是生死大事了。
“喲,那您要吃什麼?”
“除了酒,有什麼好酒好飯都端上來吧。”
“好勒,大爺您等著。”老者又吆喝一聲,去傳菜了。
隨著老者離去,稍頃,那邊的老太婆端了兩壺熱茶過來了,一臉慈祥的,笑嗬嗬的說:“各位大爺,不想喝酒那就喝點熱茶吧,曖曖身子。”
“我來。”鍾神醫伸手接了她送來的一壺熱茶,挨個給個人倒上一碗後他拿了銀針試了一下,一旁的老太婆並沒有走遠,她一眼瞥到這邊的情況便笑嗬著說:“喲,還怕這茶裏有毒呀。”
“果然有毒啊!”鍾神醫晃了一下手中的銀針,明顯的,上麵已有了變化。
說變就變,轉瞬之間,老太婆已是撥了藏在腰上的腰劍,朝著齊晟的方向直刺過來,齊晟抬手掀桌上的茶杯,幾碗茶水連帶著那一壺熱茶朝老太婆的麵上潑了過去,她急身而避,茶水灑落滿地,與此同時這屋中的其他客人也轟的一聲掀了桌椅,抽出藏在桌下的刀劍朝齊晟這邊的人砍了過來。
這些人自然不是客人,都是埋伏在此,等候他們的人。
片刻之間,好好的一個小酒館立刻刀劍四起,血花四濺。
老規矩,大家打架,齊廣陵依舊是規規矩矩的站個合適的地方站著,霍同陪在他身邊護著他,他畢竟看不見,刀劍無眼的,但聽聲音,他知道外麵又來人了。
“霍同,外麵又來人了,你不必管我,你過去幫他們吧,速戰速決。”
“不,不行。”霍同不敢隨意離開他,這是二殿下的命令,讓他護著大殿下的周全的。
對方很快就覺察到他們這邊的情況了,覺得這邊比較弱勢一些,有人提了刀就朝這邊衝了過來,準備從霍同這邊下手,畢竟死一個少一個,死兩個少一雙。
霍同自然也不弱的,幾日前的槍傷已恢複一些,迎著衝過來的人,他提了自己的刀就迎了過去,卻被身後的齊廣陵一把拽了過來,下一刻,迎麵而來的人直直的挺住,就見在他的頸項被劃了一個口子,那口子裂開,鮮血直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