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時,我費力的轉過頭,看見門口長身玉立的身影,眼淚潸然而落。
我不記得是怎麼被蕭長恪抱回蕭宅的,直到他給我灌了一杯苦澀的液體下去,才勉強好過一點。
心裏緊繃的弦鬆下來,見他要起身,我忙摟住他的脖子不許他離開,窩在他懷裏哽咽責怪,“你怎麼才來……”
他身體僵得很厲害,兩隻手像是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虛握住我的雙肩,想將我扯離,“你,你先躺下休息,大夫等會就來……”
我有些疑惑,總覺得他今天有點怪怪的。
可腦子實在不清楚,隻知道我都快死了,他卻還在隔岸觀火。
憑著本能,他越扯我就越往上貼。
就這樣磨磨蹭蹭間,沒過多大會,那被強壓下去的火再次反撲,而且燒的更旺。
我痛苦的喘息,淚眼汪汪的看他:“我難受……”
他卻似比我還痛苦的樣子,冷汗涔涔,渾身發顫,說話也結巴起來,“你、你先鬆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簡直像死到臨頭了一般。
然而我已經無法去深思這些怪異之處,伸手便去扯他的衣服。
“不,不行,你這樣我會被……王爺!”他正死命拽著自己的腰帶跟我拉扯,突然站起身喊了句什麼王爺,嚇得嗓音都變了調。
恍惚間似乎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屋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冰點。
“出去。”
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我冷的打了個哆嗦,發覺手邊空了,伸手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了他帶著涼氣的手。
我委屈的繼續扯,明明是生氣口吻,出口卻軟綿的不行:“為什麼不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奇怪的是,這次他很順從的貼了過來。
頎碩的身軀懸在我上方,鼻尖抵著鼻尖,他問:“我以前是怎樣的。”
我麵色潮紅,眼波似水,體內燥熱的厲害,顧不上回他的話,伸手去扯自己的領口。
很快,衣裳全部扯開,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我又迷迷糊糊貼上他的身磨蹭,像貓一般哼叫:“我熱……你碰碰我……”
嬌媚、急切、渴望,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種聲音,
男性雄渾的氣息湊近我耳邊,沙啞低語,“碰哪裏,嗯?”
我似哭似泣,“這裏……”
蕭長恪剛剛還平穩的呼吸陡然亂了,隱忍克製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握住我的雙手置於頭頂,抵住我的額頭,最後問了句:“我是誰?”
“長恪……長恪……”
他捧起我一口吻住,腰身下沉,結結實實貫入。
……
我曾做過這樣的夢。
夢裏,銘鼎樓那晚的男人變成了蕭長恪。
我們顫抖的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夢醒後,隻剩失落。
不是失落他的缺憾,而是失落於自己不能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那麼現在,究竟是夢裏,還是夢外?
身後貼上一堵滾燙的胸膛,我抓住他在腰間遊走的手,“我,我已經好了。”
嗓子啞的不成樣子,到現在兩隻腿還在抖。
他頓了一下,將我轉過來麵對他。
“清醒了。”
我點了點頭。
“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有,自然是有的。
我抬眼看他,比預想的要冷靜,“銘鼎樓那夜,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