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許思華以前跟她說過: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盡管許思華自己都沒有做到,可她作為許思華生命的延續,絕對不能讓對方失望。
“離婚吧——你想要的已經全部到手,我對你,沒有任何剩餘價值了。”
痛徹心扉的許如清,麵上死氣沉沉,一雙萬念俱灰的眼睛,平視著眼前的男人,隻求一個解脫。
任凱堯放下酒杯,走到許如清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許如清,不輕不重的語氣,夾雜著很濃重的威脅意味:
“離婚?離了我,你活得下去嗎?我親愛的老婆——”
一聲最親昵的呼喚,放在彼時是甜蜜,放到如今就是夢魘,許如清不由得害怕起任凱堯的深沉:
任凱堯說得沒錯,她曾是嬌生慣養的許氏千金,澳城前賭王的女兒,坐擁無與倫比的華麗人生。
可現在,一切都成為過去,許家的所有,不再和她有關聯。
但那又如何?她沒有辦法麵對揭下偽裝的任凱堯,離開任凱堯,她至少還是許如清,不離開,她就隻能算是任凱堯的附屬品。
就算她不再高貴,也不可能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比仰人鼻息的自欺欺人要有骨氣。
讓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和一個唯利是圖、喪盡天良的男人熬一輩子,抱歉,恕她奉陪不了。
“任凱堯,我許如清今天把話擱在這裏——我爸爸在天之靈盯著你呢,你對我許家所做的這些豬狗不如的事!遲早會遭報應!”
眼神幽暗的詛咒完任凱堯,許如清決絕轉身。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這些狠話也非常蒼白,說到頭——錯的最多的人是她,但代價,卻讓許思華替她受了。
當初她要是能擦亮眼睛,看穿任凱堯的真麵目,就不會一意孤行的想嫁給這個偽君子。
爸,當時你就是因為接受不了,想不明白,才選擇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懺悔嗎?
現在你去了天堂,是不是已經頓悟了,那你能不能也幫幫女兒——讓我忘了那個人,那些事,女兒真的好痛苦……
被許如清痛罵後,任凱堯的眼底有稍縱即逝的慍怒,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麵無表情的自言自語到:
“竟然相信有報應這回事,你太天真了……”
許如清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諾大的澳城,她居然沒有第二個容身之處。
失魂落魄的她,長裙被雨水浸透,頭發也像剛淋浴過一樣,不停地往下滴水。
夜裏的澳城,最是燈火輝煌,川流不息的馬路上,隻有許如清一個行人,孤單落寞。
腳尖生疼,許如清蹬掉了腳底踩著的高跟鞋,腳板接觸到地麵的那一瞬間,她被凍得一激靈。
走了約有一個小時,許如清都沒有發現,她的不遠處,一直跟著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
臨近晚上十點,穿梭在馬路上的車流逐漸變稀疏。
許如清還是沉浸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狀態。
“叭叭叭——”
跟蹤許如清的那輛車,毫無預兆的按響喇叭,聲音突兀又噪雜。
許如清頭也不回的繼續踱步,雙目無神,背影淒切。
車主留意到了許如清的魂不守舍,他抓住機會,驟然加速——
“乓!”
一聲撞擊的悶響,黑車停了下來,路麵上再也看不到許如清行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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