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如煙實在是疼得很,身子緊接著微微一頓,腳腕處也開始哆哆嗦嗦的顫抖著,似乎在往前走一步,她就會跌倒在地。
但是她並沒有說話,即便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可是她依舊倔強的不肯求助,纖纖玉指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她深呼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把門給拉開了。
外麵的路就在眼前,許如清有些不安,要是走出去了以後就暈倒了,那可要怎麼辦啊?
“哎呀,許小姐,你怎麼下地了!?”門口的護士剛巧路過,一打眼就看見她了,緊忙走過來跟她搭話。
額,許小姐?
她們認識她?
許如煙抬起充滿疑惑的眸子,看向對麵的護士,眼底盡是不解:“你認識我?”
“哈哈,瞧您說的,您剛進來的時候我們就都認識您了!”說完,那護士也不等許如煙同不同意,上前一把就直接把她給扶住了,隨即就把她給輕鬆地‘抬’進屋。
許如清:“……”
她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好心的護士,本來是應該感激她的關心的,可是自己是我要去上廁所啊,就這樣被拽了回來,她的小腹更難受了。
“您還是不要亂走了,腳腕上有傷,頭上也有傷,如果可以的話,您還是多多休息,養養身體,把身上的傷勢給盡快調養好!”護士很貼心的叮囑著。
結果一直站在一邊的任凱堯,悶著臉,始終在憋著笑意,生怕一笑出聲,就把對麵的小丫頭給惹毛了。
許如煙皺了皺眉,臉上盡是寒意,看著一直喋喋不休的護士,她最後終於忍不住了開口低吼:“護士小姐,如果我想上廁所怎麼辦,難道直接在床上?”
說完,她還理直氣壯的瞪著護士,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護士還想說什麼。
護士先是一怔,隨即一臉為難的深思熟慮了好一會兒,不消片刻,她又認真的說道:“看著您的傷勢,實在不行就給您插管吧!”
許如煙:“……”
插管?
大姐,虧你想得出來,我有不是殘疾了也不是殘廢,為什麼要插管啊!?
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許如煙,護士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於是就自告奮勇且又激昂不已的說道:“沒事兒,身為新入職的護士,就是要關注病人的一舉一動!”
“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的無微不至,讓您有一個好的回憶!”
回憶?
許如煙一臉嫌棄的眨了眨眼睛,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護士是不是腦子缺根筋,該送去治一治了?
“哦,對了,您剛剛是想要上廁所吧,沒事兒,我這就去給你那插管和其他的用品!”說完,那護士就風風火火的衝出了病房。
此時的許如煙還真害怕,這小護士轉眼就把所有的東西給他準備好,就等著她上架呢……
“我覺得這小護士很熱心腸,可以發個表揚信啊!”任凱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倒是轉過頭來打趣她。
陽光剛好順著窗戶直射到屋內,直直的落在了屋內某個鏡麵,那刺眼的光芒竟然順著鏡麵折射在了任凱堯的臉上,看起來竟有一瞬間不真實的錯覺。
許如煙眯著眼睛呆愣的看了好一會兒,心裏麵不禁反複的對著自己呐喊:把他趕出去……
“你怎麼了!?”見她一臉呆癡的樣子,任凱堯不禁有些擔憂,隨即大步走了過來抬手就按在了她的腦門上,沒有發燒啊,那怎麼還傻了?
許如煙:“……”
“你說,該不會是並發症的緣故吧!?要不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發呆?”想起之前聽到醫生和院長提到的並發症,他至今仍心有餘悸。
要是並發症真的這麼嚴重的話,那他該好好想一想,要怎麼處理這個事兒了,實在不行,就直接去國外最好的醫院吧!
“我沒發燒,也很好,你說的什麼並發症,我沒明白!”許如煙異常冰冷的聲音仿佛冰凍了許久的涼水,猛地從他的頭上潑了下去。
任凱堯沒由來的一個冷戰,心裏也跟著泛起陣陣的涼氣,但他卻舊麵不改色笑了笑:“並發症,我也是聽醫生和院長提過,簡單的來說就是手術完之後的一種後遺症。”
後遺症?
許如煙的眼底不禁浮起了濃鬱的擔憂,看來她這是要把這輩子都搭在複仇上了。
要是最後沒成功,她也就美聯在活下去了。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隻見剛剛的那個小護士帶著一大堆得器材以及另一個夥伴緩步走了進來,僅僅隻是看看,就可以感覺得到她們手上的東西有多沉。
小護士氣喘籲籲地歎了口氣:“許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和她這就把器材給你安裝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