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傳言說你為了報複妹妹的奪夫之恨直接將對方推下懸崖,這是真的嗎?”
“沈小姐……”
腦子裏轟隆隆的在響,這些問題像打雷一樣的在病房門口響起來,楊肖遠被人圍在最外麵,根本說不上任何的話。
一陣雄渾有力的腳步聲響起來,人群的背後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誰再在這裏胡言亂語,就法庭上見。”
頓時就鴉雀無聲了,所有人紛紛轉身看去,如王者親臨,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壓的眾人不敢再亂說半句,來人正是顧子衿。
“還不快滾。”他的助理吼了一聲,如泄水一樣記者們紛紛離開。
眼看著他一步就要踏進病房了,楊肖遠匆忙追上來,從後麵一把抓住他。
“顧少,雪兒她現在不想見你,請你自重。”
如泰山般停住腳步,直視著病房裏的小人兒,近在咫尺卻感覺隔了萬重山一樣的。“滾。”帶著滔天的怒意,他一聲令下,楊肖遠就被助理一腳踹飛了出去。
這一幕引來醫院眾多人的不滿和圍觀,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個字。
砰,門被重重的關上,後麵來的劉軒藝也被擋在了病房外麵。
一門之隔,宛如兩個天地,屋外人憂心忡忡,屋內人心如死灰。
“這些年你去了哪裏?”即便是聲音柔和了很多,但冰冷從未消逝。
沈雪的嘴上掛上一抹易逝的微笑,像極了嘲諷,將深眸從窗外收了回來,盡數落在顧子衿的臉上,四目相對她的眼神裏絲毫都沒有感情,連怨恨和憎惡都沒有。
她給他的感覺,就仿佛讓他置身於驚濤駭浪的大海之中,連求生的機會都沒有似的。
冷凝起目光,噙了血一般的揚起一個狂娟邪魅的微笑“如果你不想你母親坐牢的話,最好對我態度好一點兒。”
話畢,沈雪的臉上神情複雜,她相信顧子衿有這個能力,說得出肯定就做得到。
隻是六年了,他都不會放過自己嗎?這次事情敗露,母親受著威脅沈佳的死全部都是因為他,不是他的話趙娉婷就不會和自己作對,也不會慫恿妹妹做出這樣的荒唐事情來。
對他最後一點兒的愛,也全部消失,嗬嗬冷笑一聲,換上假裝的微笑反問著麵前的男人“顧總想知道什麼?是想知道沒有你的六年我是如何艱辛活著的,還是想知道因為你我差點死了幾次?”
滿嘴嘲諷的話,讓顧子衿的心上滴血般的在疼,他對她的愛從開始發現一直都越來越深,根本沒有減少過。
罷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不管現在說什麼,眼前這個對自己滿心怨恨的小女人,根本就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話的。
早就應該相信,好好的和沈雪說,她一定會救自己的母親的。
“我母親的捐獻者是不是小奕?”
“顧子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都讓沈奕給你母親捐獻了骨髓,你還不打斷放過我們嗎?出了威脅人你還會什麼。”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像錘子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甩手將一份協議丟在了沈雪的身上,沉悶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的聲音響起來“簽了它,我就不控告你和你母親蓄意殺人。”
蓄意殺人,這種顛倒是非的話也就顧子衿才能說的出口,原來他除了不分是非的本事之外,更多的是陷害。
在他的麵前,她永遠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而他總是有千萬種的方法讓她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說黑就黑說白就白,世間道理都在他的手中,他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你簡直就是一個混蛋,畜生不如。”話從牙縫裏擠出去,絲毫都不顧及後果如何。
顧子衿一步跨到她的麵前,從西裝口袋裏掏出筆塞進她手裏,強製她在上麵劃下自己的名字。
“放開,顧子衿你放開我,我沒答應你要簽這個鬼東西。”
顧子衿給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反正隻會讓她吃虧的,奮力的反抗,他卻早就將協議收了起來,滿意的說著“給了你考慮的時間,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呸,要是隨她的願的話,會簽下自己的名字才怪了。
門忽然從外麵被人一腳踹開,應聲響起一個糯懦的聲音“媽咪,你怎麼樣,你怎麼都受傷了,媽咪。”
沈奕撲到沈雪的身邊擔憂的關心著,仔細認真的差看著她,完全忽視了身邊的顧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