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個疑惑和難受交織在目光裏,令他難受難忍,“在你的心裏,我竟然是這般的不堪,對你而言,我對你的感情就讓你如此的負重?沈雪你的心裏難道就真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聲聲質問,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是心如刀割的,不知何時就開始愛上眼前的人,更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會想要與她相伴一生,任何一個人聽見自己深愛的人說出這樣痛心殘忍的話來,都會接受不了的。
“嗬嗬,你有愛?真實活見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這些話留著去騙鬼把,你要是真的還有良心的話,我求你趕緊放了我,我真的看你一眼都覺得是折磨。”字字誅心的說著。
“看來你是不會攔著我了,謝謝你的不為難。”盯著顧子衿看了良久,緊蹙的眉心舒展開,沒心沒肺的說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轉身之後,再也沒有半點的留戀,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人,留下他一個人孤單,身影看上去十分清冷。
“拿酒來。”點燃一隻香煙,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了一聲,隨後便有人端了酒出來,他開始了香煙伴酒的解憂方法,卻越喝越覺得苦悶。
“少爺,不能再喝了,這樣下去你身體怎麼受得了啊。”陳阿姨從廚房裏端了一碗湯出來,看著不多時一級已經滿地的空酒瓶,十分疼惜的說著,唉。
咕嚕咕嚕,還是不斷喝酒的聲音,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打翻在地上,多少年來他從未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荒唐事情來。
出了顧子衿的別墅,沈雪一路直接到了劉軒藝的家,以前是要躲著顧子衿,現在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推門而入,卻看見肖茉也在,一時間竟然有一種尷尬生出來,她勉強的嘴角帶上一個微笑,別扭的走了進去,覺得自己真是不應該這個時候來。
“小雪,顧子衿沒把你怎麼樣吧,他是不是又威脅你什麼了?”看見沈雪的劉軒藝,立馬就終止了和肖茉的話題,急切的挎著大步子走到她的麵前,左右上下查看一番,還是不放心的問著。
搖搖頭,她回答“沒有事情,就是發了一通神經,我媽沒事兒吧?”
“阿姨沒事兒的,就是驚嚇過度在醫院修養了兩天,現在已經回家了。”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自從顧子衿知道她在醫院之後,整天都派人盯著,連楊肖遠都被他趕走了,自己也被看得緊緊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看母親,隻是聽著他說著母親沒有事情。還以為他會如何的要求為難自己呢,沒想到就隻是發了一通神經病。
也好,她忽然就心情大好了起來,思索間,肖茉已經走到了身邊,輕輕的將她的手從劉軒藝的手裏接過去。
“沈小姐,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子衿示好的方式可能有一些特別,你不要責怪他。”誰都有死心,肖茉也不例外,故意當著身邊男人的麵兒這樣說著,不過就為了試探一下他和沈雪之間是如何的一種感情。
這些年裏,他們有沒有聯係她根本就無從所知,再無私的人在麵對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也會變得自私起來的,微笑間讓人如沐春風,仿佛身邊的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其實大家都是凡人。
沈雪不知道肖茉對劉軒藝的特別,隻當是這是在替顧子衿解釋,作為他未婚妻的身份,或許是妻子的身份,“沒事兒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肖小姐對我的恩情,我一直記著的,但是對顧子衿,請原諒我如此冷淡。”
聽完她的話,肖茉趕緊出口解釋,感情的事情是最經不起誤會的,雖然她沒有真的經曆過,但是一直作為事外人,她最清楚了,急急開口道“沈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為子衿哥哥辯解什麼,是因為我隻是子衿哥哥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不想你誤會他才這樣對你說的;當初他找到你知道沈奕和伯母骨髓配型成功了也沒有告訴家人,而是還苦苦的尋找著他的親哥哥,你看不見他的感情並不代表他對你沒有感情。”
四兩撥千斤的跟沈雪說完,她微微一笑,繼而轉身對劉軒藝說著“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悔明悔暗的說完意味深長的話,朝著門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