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三木一行人也就到了烏衣庵山門之下。
三木抬頭一望,隻見亙山拔地而起,高於千丈,烏衣庵陷於雲霧之中,若隱若現。而這亙山又分北山與南山,而南山與北山以精鐵鎖鏈相連。先從南山而上,然後過得鐵精鎖鏈這才會到烏衣庵。
看了看山勢,三木連聲驚歎道:“好山,真是一清靈俊秀之所。”孟雲娘聞言大是驕傲道:“上得我烏衣庵北山的,那都是精英的弟子。想我當年,十一二歲之時,便身居北山劍蓮書院之中。”三木見她嬌傲,便拍馬屁道:“唉呀,失敬失敬!要不然,我當年為什麼看到你,就隻覺得一股仙氣從中宮升起呢?原來是天生不凡啊!”
孟雲娘不由對三木感觀大好,小臉一紅,便引著三木一行向南山而行。澹台月眼見孟雲娘對三木的態度變化,口中喃喃道:“真惡心,隻會拍馬!”三木那裏沒有聽到:“當然是不能與澹台姐姐比了。我們無福,隻能騎馬,那裏能騎得了靈駝。若是你嘛,那就是隻能是拍靈駝屁。”然後用手將馬屁股一拍,理也不理的向前而去,與孟雲娘齊頭並進,吹著小牛。
澹台月正要惱火,早有丫頭道:“算了,你都己經‘贏’了叔叔,何苦還要跟他一般見識呢?”澹台月想了想,大喜道:“不錯,我己經贏了你!那裏是他能比的,那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丫頭,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這次絕不讓他,好不容易占上風……”
丫頭搖搖頭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的時候輸就是贏,贏就是輸,你要看開些!莫要贏了別人,輸了自己。”澹台月誌得意滿,那裏聽得出來丫頭話中所指,隻是哈哈一笑道:“看開,我現在根本就是開的,為何還要看開!要看開的是他林三木,以前老是欺負我,還逼著我承認什麼‘我就是澹台公主’,嘿嘿,風水輪流轉……”
丫頭難以理解,問道:“你真以為你贏了他?”澹台月道:“當然了,你又不是沒有看見,而且我現在還和你坐在一起呢?以前,這個位置可是他的。”丫頭意味深長的出了一口氣,良久才點頭道:“唉!我終於知道,叔叔為什麼總是說,人是意識形態的動物。因為,你有沒有贏,根本就不重要,關鍵的是,你自己認為自己贏了,並且對之深信不疑。”
終於走到了一處‘解兵亭’,並且有幾個烏衣庵的弟子在那裏守著。那幾個女弟子,顯然是認識孟雲娘的,一見之後就大叫道:“雲娘回來了,雲娘回來了!”二三個弟子,拚了命的向三上的跑,而餘下的,就走將上來將三木攔著道:“還沒有請教幾位,有沒有拜貼!”
丫頭應聲下靈駝而出,對那個女弟子道:“在下與叔叔,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玉麵雙飛龍!而這靈駝背上這位是大漠的澹台月公主,至於雲娘姐姐嘛!怕是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三木下馬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這才上前道:“對不起,小師傅!丫頭說話總是沒摭沒攔,在這烏衣庵之下,我們那裏敢稱是大名鼎鼎!在下林三木,這位是淩丫頭,應白衣師太之約,特意上山一行。”
三木見了‘解兵亭’三個字,便就將丫頭腰上的木刀遞了過去道:“還請小師傅收好!”那女弟子聽了三木這話,就清音道:“原來是林少俠與眾女俠。師祖早早招呼過,如若是林少俠前來,不必解兵。還請與我一同上山,我相信師祖她們,可能己得到了消息。”
三木再不多說,隻是在後麵跟著,清風清奇,怪石磷磷,一路登石而上,便有如三木前世見著的泰山。以他們的腳力,跟本不用走這許久,隻不過是來到別人的地頭,那就要尊重別人,三木隻能在後麵慢慢根著。又走了許久,前麵山石一空,到了一處空明之處,裏外方麵數十丈都沒有植被,是一個平台。
白衣師太早在那裏等著,見著三木便笑道:“剛聽林少俠於南無佛門破‘如來神掌’,正論之時,那知道林少俠當下就到,真是意外之喜。還請林少俠原諒貧尼禮數不周,快請快請。”三木抬頭,入眼便是一位唇紅齒白的尼姑,雖有遠大的名聲,卻無理所應當的傲氣,讓人如沐春風。
三木卻是忘不了,她於天山之上來找自己的那副人未到,聲先到的氣勢,隻是笑道:“師太說笑,三木那裏當得起。什麼破‘如來神掌’,那隻不過是虛枉大師與我有舊,手下留情罷了。再說了,當日他們想要留下顧曉傑與雪鐵山,還不知道有什麼禍害呢?也就順水推舟,做個順手人情給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