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聞言,薑綠蕪的臉下意識的紅了起來,不敢看向傅斯年。
沒有想到的是,傅斯年突然低笑了一聲,將她攬在了懷裏,仿佛要和她地老天荒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薑綠蕪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趕緊離開!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著麵前的傅斯年。
即使是這樣,薑綠蕪也不想鬆開。麵前的傅斯年太吸引薑綠蕪,讓她不舍得鬆開。
她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傅斯年,沒有想到傅斯年正對著自己溫柔的笑著,仿佛她就是傅斯年的整個世界。
薑綠蕪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可名狀的勇氣,她想向麵前的男人說一句“我喜歡你”。
這個時候,薑綠蕪定了定神,重新抬起頭,對傅斯年說道:“我……”
話還未完,薑綠蕪就感到腹部有一種尖銳的疼痛感,她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到傅斯年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刺進了薑綠蕪的腹部。
巨大的悲傷湧上了薑綠蕪的心頭,她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會以這樣的當時捅了自己一刀。
“你什麼?”
傅斯年依舊攬著薑綠蕪,棱角分明的臉上全都是溫柔的笑意,薑綠蕪有些癡迷的看著,怔然落下淚來。
“我、恨你……”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他低下頭,附在薑綠蕪的耳邊,輕輕呢喃的樣子,像是對情人說著膩人的情話。
“我知道啊。”
四個字壓在薑綠蕪的心頭,像是要把她壓死,薑綠蕪覺得越來越冷,全身僅剩的一絲溫暖,感覺全都從腹部流了出去。
“為、為什麼?”
還是忍不住,薑綠蕪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即使疼得好想把心掏出來,薑綠蕪還是想知道答案。
沒什麼,頂多被傅斯年踩在地上碾了碾,她還可以撿起來拍拍繼續用。
“全都是你活該,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啊,蠢貨……”
蠢貨,全都是你活該!
你們雲泥之別,居然還想要和他在一起,傅斯年,我好恨呐,憑什麼你要做這裏的主宰?真想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
薑綠蕪任憑自己陷入更深層次的黑暗,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想麵對任何的一切……
“病人心跳停了!快!電擊!”
醫生理智的吩咐著經驗豐富的護士,沒有想到的是,薑綠蕪的心跳越來越慢……
見狀,另一個醫生皺了皺眉,冷聲說道:“如果再不做手術,恐怕就完了!”
一旁的護士聽到後,也跟著皺了皺眉,剛剛的小護士悄悄的退了出去,去找外麵的常衡書。
“家屬來了沒有?”
常衡書簡直要急瘋了,卻也不敢離開手術室的門口,心中不由得暗自氣惱:這個傅斯年怎麼還不來?他簡直要瘋了!真是該死!
轉過身子,常衡書看向小護士,眼中很是急切:“我雖說不是家屬,但是我和裏麵那個是很好的……”
話還沒有說完,小護士便打斷道:“不行!我告訴你,趕緊讓家屬來,我們醫院擔不起這個責任,你趕緊的!”
說完,便急急忙忙的重新進去了。
剩下的“朋友”兩個字,被常衡書咽了下去,將手機掏出來,剛撥通傅斯年的手機,便被掛了。
一瞬間,常衡書別說砸手機,殺了傅斯年的心都有了。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常衡書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失了理智。
“冷靜!冷靜!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冷靜!”
“你怎麼在這裏?”
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了常衡書的耳朵裏,讓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間。
“江明月,你怎麼在這裏?”
聞言,江明月冷冷的勾了勾唇,看向常衡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是我先問的你。”
並沒有和江明月爭搶的心思,這時候的薑綠蕪的命都快沒有了,常衡書簡直要急瘋了。
“是誰在手術室裏?”
江明月並不笨,看到常衡書的樣子,就知道裏麵恐怕有什麼重要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誰。
罕見的,常衡書頓了頓,看向江明月的目光有些複雜。
江明月姓江,又是傅斯年的人,這個時候傅斯年不知所蹤,江明月突然出現……
這就不得不讓他深究了,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
看著常衡書的臉,江明月就將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
“看你的樣子是有什麼難事,既然你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