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範默涵來說,無論如何,什麼事情都不如薑綠蕪的病情來的重要。
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看起來陰沉沉的,壓的人心裏不舒服,像是隨時都要下雨了。
薑綠蕪被常衡書帶到了警察局門口,這裏隻是一次對薑綠蕪進行一次供詞記錄,同時對傅斯年的供詞做以對比。
其實,這件事被傅斯年弄得滿城皆知,甚至天天都有無數的人在網上罵薑綠蕪,說出來的話很是不堪入目。
這些薑綠蕪都不知道,沈墨白早就把這些事情壓了下去,不會傳到薑綠蕪的耳朵裏。
不過,到了今天薑綠蕪到了警察局門口,並沒有坐上輪椅,畢竟不太方便,因此隻是身上穿的厚了一些,阻擋寒氣對傷口的侵襲。
剛準備進入大廳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口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不正常,下意識的靠近了隨行而來的範默涵。
見狀,常衡書對那些人投向了警告的目光,被薑綠蕪身後的保鏢齊刷刷的盯著,路人們很快收回了視線。
這個時候,一個車隊慢慢的在警察局的門口停了下來。
車隊裏的人從車上下來,走向了中間的一輛全球限量版勞斯萊斯,其中的一個保鏢打扮的男人從車裏下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瞬間進行的,整個車隊的所有人都顯得有條不紊,看起來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選拔出來的。
這時候,從車裏下來了一個男人,來人正是傅斯年。
傅斯年從車裏出來,此刻的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小雨,另一個保鏢打起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將傅斯年籠罩在傘下。
傅斯年顯然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碰到薑綠蕪等人,真是……碰巧啊……
薑綠蕪看到車隊來的時候,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到傅斯年下車之後,薑綠蕪心裏轟的一聲,爆炸了。
沒有想到,傅斯年會在薑綠蕪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見麵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好大的派頭!”
範默涵冷笑著看著傅斯年一身的裝扮,忍不住諷刺出聲,她的聲音並不算大,卻剛好能讓傅斯年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個男人剛剛下來的時候,他們一眾人他首先看向的就是薑綠蕪,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眼睛微微的眯起,左邊的唇角微微翹起,她學過心理學,這個男人分明是不屑的樣子,這才會讓範默涵忍不住懟起傅斯年。
微微的勾起了唇,傅斯年看向聲音的來源,卻見是一個挺有氣質的女孩子,他的心底有些不屑,並沒有計較的意思,想要進警察局。
“沒有想到這麼目中無人,嗬……”
傅斯年向裏麵走的步子停頓了一瞬,轉過身子,看向了薑綠蕪旁邊的範默涵。
見狀,薑綠蕪的心中跟著一緊,生怕傅斯年要對範默涵做什麼。
傅斯年一步一步的走向薑綠蕪旁邊的範默涵,左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這就是不把範默涵看在眼裏了。
薑綠蕪在一旁,隨著傅斯年的靠近,她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多,幾乎要把她淹沒。
“你要做什麼?”
驀地,薑綠蕪擋在了範默涵的麵前,眼睛直直的看著傅斯年,眼睛裏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恐懼。
看到薑綠蕪逞強的模樣,傅斯年眼底劃過什麼,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鬱的不屑。
“你是範默涵?”
傅斯年並沒有理會擋在他麵前的薑綠蕪,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範默涵。
並沒有意外傅斯年會認識自己,範默涵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
範默涵是國際上享譽盛名的醫學世家的後代,借前輩們的光被人認識,她並不感到有什麼好驕傲的。
一旁的薑綠蕪心中突然疼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原來,被喜歡的人無視是這種感覺呐。
不過,更讓薑綠蕪覺得惡心的是,為什麼她還是會對傅斯年產生心痛的感覺,不是應該憎惡嗎?
難道她天生就是活該被虐的?
這個時候範默涵握住薑綠蕪的手,想要給她行為上的支持和安慰,畢竟讓薑綠蕪得了憂鬱症的病原體就在眼前,她可不能讓薑綠蕪出了什麼事情!
“是,不過,我並不為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感到一絲的愉悅。”
聞言,傅斯年輕輕的笑了笑,仿佛並不在意範默涵的嘲諷,隻是淡淡的說道:“我記得你,你很厲害。”
範默涵出生在醫學世家,天生就對醫學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天賦,而讓她在國際上出名的,就是心理學。
能讓傅斯年誇一句厲害,範默涵並不感到開心。畢竟從小到大讚譽她的人說不勝數,她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