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冷笑了一聲,就算傅斯年不把他放在眼裏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在這裏才是法官,傅斯年再怎麼樣也是要聽他的話,不然絕對不會給傅斯年好果子吃。
“法官先生,我想你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既然我們並沒有犯法,證人也是按規定來的,你現在生氣,是為了什麼?這不得不讓我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傅斯年說的很有深意,讓法官一時語塞,這個傅斯年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能讓沈墨白這麼頭痛,沈墨白的私事他是知道一些的。
看薑綠蕪現在這麼討厭傅斯年,沈墨白居然沒有趁虛而入,這個時候做什麼正人君子?非要幫薑綠蕪申冤,這下好了吧,讓他也被連累了。
“繼續。”
聞言,傅斯年勾了勾唇,這個法官讓他很不爽啊,不過現在不是解決私事的時候,薑綠蕪的事情,趁沈墨白現在在傅家,還是盡早處理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傅斯年這麼想著,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他轉過身子,對江明月揚了揚下巴,神色之間有種淡淡的倨傲。
薑綠蕪看著傅斯年的動作,覺得如果是江明月被這麼對待的話,她肯定是要翻臉的,沈墨白不是一個能忍的人。
然而,讓薑綠蕪驚訝的是,江明月並沒有,她很順從的站起了身子,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曾經的驕傲。
“傅先生死的時候,那天我記得很清楚,薑小姐向我請了假,根本就沒有來上班,據我所知,她應該在傅家呆了一整天。”
江明月的聲音很是平淡,薑綠蕪在一旁聽著,心都要涼透了,江明月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一眼,薑綠蕪知道,江明月這幅模樣根本就不對勁,很可能就是受到了傅斯年的脅迫。
“而傅總,他在公司裏處理文件處理到很晚,當時我準備走的時候,那時候公司裏的人都快走完了,傅總還在處理文件。”
“明月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聽到薑綠蕪的問題,江明月抬起了頭,她的眼底盡是麻木和空洞,薑綠蕪勉強對江明月笑了笑,知道江明月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如果江明月給傅斯年作證了,她就完了。
薑綠蕪轉過頭看向了傅斯年,他真的挺狠的,傅斯年從來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薑綠蕪自愧弗如,這麼一個男人,她怎麼會想要把他送進監獄裏呢,他太強大了,薑綠蕪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可笑了。
“傅少爺,好手段,好手段呐!”
薑綠蕪忍不住為傅斯年鼓了鼓掌,傅斯年的手段讓她防不勝防,他讓江明月說的話,就算不能完全洗刷他的嫌疑,但是把自己拉進泥潭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薑綠蕪不能去怪江明月,她有她的責任,薑綠蕪不可能會讓她放棄自己在意的東西,薑綠蕪要恨的人,隻有傅斯年一個人罷了。
到今天為止,沈墨白和範默涵為自己做的所有努力,通通都白費了,她忍不住坐了下來,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很累,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沈墨白能在這裏,如果沈墨白在這裏,他一定會有辦法反轉局麵的。
“這不過是事實罷了,薑小姐,請問你一天到晚,在傅家做了什麼?”
薑綠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目光森然的看著傅斯年:“真是好笑,傅錦輝死於CZ74,我又沒有這種槍,更何況我也不會開槍,殺人凶手不是我!”
薑綠蕪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但是傅斯年的所作所為,讓她恨不得現在抱著傅斯年咬一口,先解氣再說。
“話是這樣,但是既然你一天到晚都在傅家,傅家得書房距離你的房間又那麼近,你應該能聽到什麼東西吧?”
傅斯年勾了勾唇,他雖然喜歡薑綠蕪的變化,但是薑綠蕪的所作所為,很明顯有些觸及他的底線,這次就算是給薑綠蕪一個教訓!
“這一點,我想傅少爺應該很清楚,當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當時給我的那一杯水裏,下了不少藥吧?”
薑綠蕪說的太不理智了,現在薑綠蕪說的話完全都沒有證據,如果太過分的話,說不定會收到警告。
“綠蕪,你冷靜一點!”
範默涵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能傳入薑綠蕪的耳朵裏,她現在很是煩躁和沮喪,根本就聽不進去範默涵的話。
“我勸薑小姐說話還是有些依據的好,這裏畢竟是法院,不是什麼任都能隨意怎麼樣的地方。”
傅斯年這句話雖然是對薑綠蕪說的,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向了法官,很顯然,他正在對法官施壓,要他處事公允一些。
“薑綠蕪,你冷靜一些?”
法官咬咬牙,還是訓斥了薑綠蕪一句,他不知道沈墨白是幹什麼吃的,這個時候薑綠蕪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他怎麼還不出現?再這麼下去,薑綠蕪說不定就會唄傅斯年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