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挑眉,喝著茶,氣定神閑,“如何不是他氣我?”
因為不可能,您氣人的本事才是一流的。秦瑄由衷道:“我們不是還要和耿南仲聯手嗎?這樣氣跑他不太好吧,萬一把人惹急了,他倒打我們一耙,我們就糟糕了。”
慕容卿道:“不會。耿南仲此人剛愎自用,自視甚高,隻是一心想與我爭高下罷了。上次他表麵上雖聽從於我,心中實則不服,否則也不會背後有小動作,”竟然讓程紫英摻合了進來,“你看著,此次他必定也不會聽我所言。”
秦瑄聽著慕容卿所言,有些咋舌,那你明知道人家不聽你的還故意要說,不是擺明了刺激人,果然,這“戰無不勝”不是沒有原因的,肚子一定要非常黑。
秦瑄道:“那他這次不聽會如何?”
“會害了太子。”
秦瑄點頭,他倒不覺得害了太子有什麼,反正大家也不是一條船,他喃喃道:“這麼一來,這個姓耿的受了教訓,就不會再總有小動作了,而且還會主動再來找大哥。”
慕容卿沒回答,但基本默認。隻是眼下,他還需要想個辦法讓自己進入內廷。否則就以都虞候的身份,終究太受限製。
秦瑄卻想到了另一點,“不對,萬一那個倒黴太子被廢怎麼辦?”玩是可以玩,可是別玩脫了呀!
“不會,要廢還差一點。”
聽著慕容卿用十分平常的語氣這麼說,秦瑄不由得感慨道:“我一定不要與大哥為敵。”否則後果一定相當可怕。
慕容卿對他沒由來這一句皺眉,嚴肅問,“你為何要與我為敵?”
秦瑄:“……”
沒什麼,你就當我沒說。
沒過兩天,宋徽宗就急召太子、鄆王、王黼、蔡京、梁師成和李綱等人入宮商議遼國與金國的事。
文德殿外,慕容卿攔住烏特裏和忽達的去路,“陛下正在商議要事,金使即便有事,也要等陛下商議完再說。”
程紫英遠遠看到烏特裏,就帶著小六子躲進了偏殿。
“讓開!”烏特裏雙眸盡是怒意,他已經知道了遼國國主背後的小動作,這萬一要是宋徽宗真答應了耶律延禧的辦法,他還有沒有命活著回金國都難說!
慕容卿看烏特裏的樣子,已經猜到他所想,“金使若是還想硬闖的話,大可試試。”
烏特裏鐵青著,他今天若是敢硬闖,就不會隻在這門外喧嘩了!
“哼!都說大宋是禮儀之邦,我看也不過如此!”烏特裏帶著忽達離開。
李彥見烏特裏離開,不禁道:“這金人怎的都如此野蠻,竟想硬闖。若不是都虞候你及時出現,本公公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李公公客氣了。”
“都虞候不要……”
李彥話沒說完,本在裏頭的小六子就匆匆跑了出來,著急道:“師父,官家正在裏頭生氣呢,詢問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李彥是知道當今這位的,若是心情不好了,誰碰上誰倒黴。
李彥眼珠子一轉,對著慕容卿道:“都虞候,還要麻煩您隨我一同跟陛下解釋,這金使實在是能惹禍!”
一會兒就算是真的官家遷怒,有慕容卿擋著,興許也牽連不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