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衣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程芳菲想也不想，直接又說一句：“沒錯，你們幾個，快把衣服脫了！”
眾人麵麵相覷，女人們更是莫名其妙。但這些女人都來自風塵之中，輕易放得開身，當即擺著嫵媚的姿勢，開始脫起衣裳來。
她們本在風塵中，脫衣時非但麻利，甚至連膽量也恢複了許多，紛紛嬉笑低語。
“脫給男人看得多了，脫給女人看，今天還真是第一遭。”
程芳菲聞言一愣，但看到官員士紳們個個麵露迫不及待的貪欲之色時，才恍然大悟，頓時麵紅耳赤，對著已經脫下外衣，快把裏衣也褪下身去的女人們叫喊：“停、停！夠了，別再脫了！”
“不脫，便不脫唄。”
女人們扭動著姿態，原本穿著就是暴露，此時裏衣褪去一半，扭扭捏捏、搔首弄姿，更顯得不堪。
程芳菲在家知書達理，在學校也隻是學得進步的思想和文化，哪裏見過這副場景，羞得她滿臉通紅，但事出無奈，隻能硬著頭皮繞著這群風月場所的老手們，檢查她們身上的是否有什麼奇怪的活物。
轉看兩圈，程芳菲卻一無所獲，她怕自己看漏，甚至還貼近了女人們，去仔細查看衣服之間的疊合處，但始終找不到任何蹤跡。
“奇怪，怎麼找不到？”程芳菲自語一聲。
女人中有人聽見程芳菲的低語，忽然笑著說：“妹妹，姐姐雖然不知道你想找什麼，但你找過姐姐們的衣服沒找著，可以找找姐姐們的裙子啊。”
她說完話，就引起一陣嬉笑，甚至有人還真的已經把自己的裙子掀起一半，周圍的男人們，一個個看得雙眼發直，嘴裏也不停地發出淫語穢聲。
程芳菲看得心中著急，卻根本無可奈何。
“哼！秦樓楚館之流，當真不知廉恥！”蕭國公主在旁也看得有些怒氣，抬手間，便要給這些風塵女子一點顏色瞧瞧，但她尚未動手，卻聽得程芳菲一聲驚呼。
“公主且慢！”
程芳菲一聲喊，她的雙眼忽然瞪得老大，直勾勾看著距離她最近的風塵女子，臉上盡是驚駭。
所有人都望向這個女子，她自己也開始覺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皺起眉頭在自己身上尋來找去，但這至陰之物，凡人肉眼根本不得而見，她又如何得以看見？
可程芳菲的眼裏，卻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條狀如蜈蚣、形同蛆蟲、米粒大小的蟲子，竟然從那女子的發間慢慢蠕動著爬了出來！
“別動！”程芳菲喝叫一聲，忙讓女子不要動彈，自己則走近幾步，仔細去看。
這不知名的蟲子本身極小，又通體透黑，若不是它此時正在動，程芳菲恐怕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但此時即便能看見它，它也未必就是自己要找的至陰之物。
“公主，你快看她的發間。”程芳菲指著蟲子，忙對身邊的蕭國公主說道。
蕭國公主順著程芳菲手指望去，眉頭緊皺，卻隻搖頭：“莫非你當真看見有東西在此？”
程芳菲十分確定地望著手指著、依舊還在蠕動的蟲子點頭，這時候身邊的其他女人紛紛也看來，卻都莫名搖頭：“她發間怎麼了？這頭發秀密正好，也沒有脫發之兆，莫非還能長出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