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清歌語塞,她不敢告訴厲鋒,她害得別人撞車了。本來現在厲鋒就已經把她當做是一個害人精、倒黴蛋兒了。
要是她說出實情,萬一厲鋒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別墅。那她……江清歌全身驚懼顫抖,她越想越後怕。於是貝齒輕咬唇瓣,楚楚可憐,小小聲的對厲鋒說:“我可以不說嗎?”
竟然還故意隱瞞他!
一股股戾氣陡然更加濃鬱的縈繞在厲鋒身體周圍,眼神危險眯起,厲鋒說出他心中一直翻湧的猜測,“和東方墨有關?”
“你怎麼知道?”江清歌心驚怔愣,但話一出口,她就整個人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還能更愚蠢一點兒嗎?
竟然就這樣被厲鋒給套出真相來了。
如此一來,江清歌決定不隱瞞,將整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訴給厲鋒知道。
“阿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就是我之前出去倒垃圾,然後……”
“然後你就和東方墨幽會。”
對於江清歌的解釋,厲鋒根本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聽,他怒不可遏伸手一把用力揪住江清歌的手腕,咬牙怒聲道:“江清歌,你為什麼這麼不懂得潔身自愛。難道對你來說,你父母給你這樣一副美麗的皮囊,就是為了讓你去承歡別的男人,滿足你的野心貪婪嗎?你怎麼可以那麼賤!”
厲鋒這一番話,每一個字在責罵著江清歌的同時,也在狠狠剜割著他自己的心。
但更刺痛了江清歌。
她唇瓣張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雙美麗澄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厲鋒。
許久之後,江清歌才終於找回自己的一點兒聲音。
“阿鋒,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江清歌問厲鋒,一滴滴痛苦難過的淚水卻不受控製的從她眼角滑落而下。
從她來到厲鋒身邊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厲鋒。
有他在,她又怎麼會讓自己承歡別的男人。
但江清歌不明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厲鋒眼中就變成是了一個貪婪而拈花惹草的壞女人。
“你……”
“你值得我相信嗎?”見江清歌不但不承認自己的過錯,還一副飽受冤枉,楚楚可憐的模樣,那股熾烈燃燒的怒火便更加旺盛的蔓延在厲鋒的五髒六腑之間。
“我是你一手撫養起來的。”江清歌為自己抗議辯白說道:“你這樣懷疑我,誤會我,難道不是對你自己的一個羞辱嗎?厲鋒,你不是這麼愚蠢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將厲鋒從天堂推入了地獄。
她也知道,厲鋒現在生活的每一天都很痛苦。
但是……除了那一件事情,她真的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厲鋒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這樣羞辱責罵她?
“小清歌,你這是在責怪我嗎?”看江清歌不再是一副小白兔,楚楚可憐的模樣,而是全然變身為了小狐狸的樣子,厲鋒渾身彌漫著的冷冽氣息更加濃烈了。
他不斷逼近江清歌。
江清歌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瑟瑟發抖,整個人怕極了。
怎麼辦?
厲鋒真的動怒了。
心跳加快,江清歌好似下一秒整個人就要支撐不住心髒的跳動,而暈倒過去。
“還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來挑戰我?”厲鋒森冷的從齒縫中擠出。天知道,這會兒厲鋒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沒有一手掐斷江清歌的脖子。
他真的快被江清歌這個小女人給氣炸了。
在商界裏,不管他麵對多厲害的敵人。
也不管有多難的項目挑戰,厲鋒從來都是從容冷靜、雷厲風行的運籌帷幄一切。
可是麵對江清歌,一種深深無力的感覺便源源不斷的彌漫在他全身各處。更為致命的是,他總是那麼容易憤怒,因為江清歌的無視;因為江清歌對他的輕視。
他厲鋒到底比那些男人差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清歌聲音顫抖不已,因為太害怕了,從她齒間溢出來的聲音都不禁染上了濃烈的哭音,“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嗎?”厲鋒退開身體,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起身下床,背過身,猶如古代君王一般,對江清歌說道:“今晚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
他,是時候告訴眾人,江清歌這個女人是獨屬於他厲鋒的。
“你要帶我去參加宴會?”江清歌驚訝萬分,“你不是一直……”
“今晚是一個例外。”厲鋒截斷她的話,一字一句,陰險沉聲道:“所以,小清歌,今夜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什麼意思?”江清歌一臉不解,“那個……”
但這會兒厲鋒卻已經完全無視了江清歌的話,他徑自拿起手機,給龔杏林打了一個電話,“人醒了,二十分鍾後過來。”
“阿鋒……”
“去衛生間梳洗,穿上衣服。”厲鋒威嚴霸道的對江清歌說:“另外,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再敢輕生一次,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