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來了,她將自己心裏的話全部都是活了出來了,這是她一直都想要說出來的話。
天知道在感覺到裴嘯天就是將自己變成現在這下場的人的時候,她自己都快要覺得自己崩潰了,她永遠都不會想到,會是這個疼自己如命的男人將自己變成是這樣子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覺得害怕的嗎?
“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你為什麼會知道?”裴嘯天再次狠狠的拽住蘇淺的手臂,冷聲問到。
蘇淺一笑,淡然的說道:“知道這些,對你還有什麼用處嗎,裴先生?”
不置可否的,蘇淺隻覺得現在自己真的而是渾身上下都是很舒服的。
知道這些沒用嗎?
至少知道這些之後,他知道應該去找誰報仇不是嗎?自己的孩子就因為這些消息而沒了,難道他會這麼坐以待斃嗎?
隻是問蘇淺,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吧。
倏地,裴嘯天薄薄的唇角噙著高深的笑,注視著她久久不說話。
就在蘇淺以為他什麼話都不會說的時候,他卻淡淡的開口說道:“蘇淺,此生再不相見,見我繞道走,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便再也沒有任何留戀的直接離開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蘇淺笑了。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吧?
親手將自己喜歡的男人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做到呢?不過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也給了自己的當初一個交代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報複,隻是想為自己的以前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她搖搖晃晃的回到家裏,具體是怎麼回去的,她已經不知道了,隻是回到病房之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靠在門板上,興許是累了,身子緩緩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怔怔盯著空無一人的兵法,臉上盡是他再也看不見的落寞。
裴先生,此生再不相見,你是帶著什麼樣子的情緒跟我說出這句話的呢?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永遠都見不到嗎?
手腕上的血在不斷的留著,可是她的唇角卻始終都是掛著微笑的。
外麵的人不斷的敲打著門,她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那天晚上自己做了什麼呢?
她努力的去回想著,可奈何自己的意識卻在慢慢的消失。
這是代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快要消失了嗎?
她蜷縮著身子抱住自己,地板的冰涼好似要傳達到她的全身,連血液都感覺冷卻了許多。
低下頭,垂落的長發覆蓋住她雪白的臉頰,似在猶豫掙紮
“這一切,都結束了。”那天的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現在真的算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吧,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沒有理所應當的。
有的隻是因果循環。
外麵。
“這淺淺在裏麵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不能這樣子得,這難道就沒有鑰匙嗎?”雲落火大了,真的是要氣死了,特別是現在是不管怎麼跟裏麵的人說話,都是沒有人回複的。
蘇淺到底是在做什麼?
“落落,不行直接撞門吧,以防萬一,要是蘇淺想不開的話,我們要怎麼辦,你想想,我們要不要直接去撞開門?”司宇說道。
其實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將門給撞開的。
醫院方麵已經去找鑰匙了,可是這麼多病房的門,鑰匙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找到的,這或許也是他們工作上的疏忽吧?
“蘇淺,你現在最好給老娘說句話,你要是不說話的話老娘可要撞門了,到時候真的傷到了你自己,你可不要哭著說痛,你到底是在裏麵坐什麼?”雲落忍不住的吼道。
這個時候要門裏門外圍滿了人。
蘇淺在裏麵,而這一層的醫生都在蘇淺的病房,外麵的人都是一群看熱鬧的,見裏麵的蘇淺不給自己恢複,雲落氣急敗壞的就是對著外麵的人一陣大吼說道:“你們看什麼看,不知道遇到這事情就繞道人嗎?還看,是想要我直接送出去嗎?告訴你們,快給我滾。”
她真的是氣炸了。
小蕞兒更是因為擔心的哭泣不止。
不管小寶怎麼說話,她都聽不進去了,隻哭的很傷心。
蘇陌將人給拉倒自己的懷裏,對著小寶指了指洗手間的門,對小寶說道:“你去,用你自己想要說的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