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也參與其中?"沈念真聞言有些吃驚,她實在是想不到這件事居然還會跟沈念慈有關係。
身為沈家人,卻還包藏禍心,企圖謀害親祖母,這樣的人,何止大逆不道!
"看來,她也不能留了。"沈念真沉聲道。
原本她是打算給沈念慈留一個活路的,已經很久沒有對她的事情插手了。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來!
"妹妹,這件事讓我去做,你不用插手。"沈雲瀾看著她道:"放心,我不會放過二叔一家的。"
"你不怕危險?"沈念真驚訝道。
這次事關祖母,她沒打算置身事外。
"你呀,好好的在府裏麵,多陪陪廖家姑娘,她很快就要嫁進來當主母了,其餘的事情我來做。"沈雲瀾看著她道:"你跟二皇子殿下的感情最近又出了問題是不是?就別讓人再抓你的把柄了。"
果然是哥哥!雖然平時不過問,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沈念真聽了這話,簡直熱淚盈眶。
最關心她的果然還是家人!
……
沈雲瀾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便有衙役上門,親自帶著枷鎖鐐銬將二夫人錢氏抓走,投進了監獄。
二夫人臨走的時候,扒拉著沈將軍府的大門,破口大罵,罵沈老太太,罵沈念真,十分難聽,吸引了無數的百姓在沈家門前駐足觀望。
沈雲瀾早有預料,錢氏一開罵,便有衙役用更大的聲音。將錢氏偷偷潛入沈家偷東西偷錢,險些氣死沈老太太,甚至將前來府中做客的廖家姑娘都給打傷了,這些事情一說出來,眾人的當即唏噓不已,一個已經分府另過的二房媳婦,居然對自己的婆母如此大打出手!這樣的女人的確該抓!如果天底下的媳婦都是這樣對待家中長輩,那還得了?
"抓的好!好!"
眾人紛紛開口稱讚起來。
錢氏從昨晚被關進柴房開始,便沒喝過一口水,此刻張嘴罵了半天。聲音都嘶啞了,嗓子更是針刺一般的疼痛,這潑婦罵街一向都是她的拿手好戲,從來百試不爽,不料今天,費心費力的罵了半天,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百姓不但不覺得她冤枉,還說抓的好!
好個屁啊!
錢氏一愣之下,當即又要開口罵人。然而衙役們拿出臭烘烘的襪子來,一下將她的嘴巴堵住了,然後麻利的押走了。
就在這絕望的時候,錢氏看到了站在沈家大門前的沈念真與沈雲瀾兄妹。
他們一個清俊瀟灑,一個容顏絕色。
站在台階上鶴立雞群一般,真真不愧是將軍府裏的天之嬌子。
而錢氏自己的一雙兒女,一個不知所蹤,在大海上漂泊,另一個,則變成了市井婦人,如螻蟻一般的苟活著,夫君婆母每日都沒有好臉色。
原本,按照她的計劃,這整個將軍府都是她們二房的,最為光彩耀目的會是她的兒女!為什麼!為什麼最後事情變成了這般?恨啊!
"嗚嗚……"錢氏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沈念真,那目光如同淬毒了一般。
沈念真看到她的目光,卻是淡淡的勾唇笑了一下,滿含輕蔑。
錢氏心中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恨老天無眼,那日她衝進府裏去的時候,沈念真卻不在家,否則,她一定會當著那老東西的麵兒,將沈念真引以為傲的那張臉給劃個稀巴爛!看看那二皇子殿下還會不會要她!
到時候恐怕就是陸一鳴,都不會要沈念真吧?
可惜了!多完美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
錢氏沒能再多看沈念真一眼,因為衙役已經粗暴的押著她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這件事一出,整個京城嘩然。
沈家二房的夫人錢氏,因為衝進府裏偷東西。企圖暴打婆婆,還弄傷了來做客的貴女的事情,一下子傳遍京城,聽聞皇帝知道此事,很是生氣,認為錢氏這種惡媳婦,真真不應該再留在京城裏禍害別人,當即下令,將錢氏杖責三十大板,然後流放邊關。
因為是皇帝親自下的令。底下官員莫敢不遵從,當天下午,京城府尹便將錢氏從天牢裏麵提出來,當堂重重責打了三十大板,據說當時的場麵十分壯觀,無數的百姓都去觀看這個惡媳婦受罰了。
可憐錢氏被幾十大板打的皮開肉綻,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做夢都想不到,沈家會對她下這樣重的手!她畢竟沒有真的傷害到沈老太太啊!
來圍觀的人很多,然而沈二叔,還有京郊陋巷子裏的沈念慈,都沒有來看望她,錢氏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努力的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又一張對著她指指點點,滿是鄙夷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