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此言,正合賈瑜瑾之意。
他不會把齊王怎麼樣,可是光明正大的打敗齊王,還是可以的。
所以在聽了對方的話之後,他就立刻二話不說,朝著齊王攻了過去。
但是就在此時,他帶來的士兵忽然開始哀嚎起來,一個個的都臉上起泡,手腳發腫。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隻和自己過了一招,就躲在了一邊的齊王,賈瑜瑾警惕起來。
齊王看著麵前的人,笑著說道:“你現在才知道怎麼防備我,豈不是太晚了?聰明的人,從來不會用同一種方法,走同一條路。”
賈瑜瑾一聽,就知道自己在這裏等候,其實在齊王的預料之中,他羞惱之下,就要對著齊王發起第二次進攻。
可惜,他剛剛運力,就發現自己渾身瘙癢,幾乎動不起來了。
齊王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是不是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瘙癢無比,想要抓破自己的身體來止癢?”
賈瑜瑾看了一眼其餘的不停的抓撓自己身體的士兵,然後又看看齊王,不甘心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下藥的?”
齊王看著他道:“你是寧遠侯的後代吧,他的死,我有一部分的責任,這個是我現在不直接殺死你的原因,現在我好心的告訴你吧,剛才我其實並沒有機會下下藥,這個藥,在那剛剛出來的宮女的身上,隻要稍有碰觸,就會被傳染,而你隻是因為離得比較近,吸入了一些粉塵而已,所以毒性發作的比較慢。”
說完,他看著賈瑜瑾,似乎是真心實意的說道:“你父親就是因為不願意歸附我,所以才慘遭橫禍,我現在給你一個建議,以後在官場上,不可以過於耿直。”
他說完,就背起地上那個躺著的宮女,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走遠了。
而此時,賈瑜瑾也幾乎可以斷定,那個一出來就在地上躺著的女子,就是太後。
他有心想要追回,可是忽然想起來齊王對自己最後的一句忠告,在官場上不可以過於耿直。
他忽然想到,天子知道太後沒有死的消息嗎?還是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天子的意思?
他忽然感到一陣憤懣。
天子就這樣因為自己的私情,放走了一個造反的竊賊!
可惜,他在怎麼憤怒也沒有用,因為齊王已經走遠了。
太後的喪禮相比之下辦的十分簡單,因為現在還是在打仗的時期,太後的喪禮,不可能比之前先王的喪禮還要隆重。
顧晚舟穿著孝服,想到自己從賈瑜瑾那裏得到的消息,就覺得自己的這一身孝服十分的諷刺。
不過,好在他們和太後沒有關係的人,隻需要按照律法,戴孝三天就可以了。
至於齊王成了漏網之魚這件事,顧晚舟雖然覺得有些遺憾,甚至覺得他們一群人做了這麼大的努力,最後竟然被他們的王宮裏的人放走了齊王,實在是諷刺,和自己身上的孝服一樣的諷刺。
與此同時,她也在想著,怎麼去安慰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