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是冷墨淵寵妃,她想要弄一麵冷墨淵的經常照的鏡子並不難。
鬼胎的父親判斷都是從氣息上判斷的,隻要她能再弄來一個孩子的話。孩子加上冷墨淵的氣息,一切似乎就水到渠成了。
昨天冷墨淵發現那鏡子的怪異後匆匆離開,難道也是因為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白依依是怎麼瞞過所有人那麵鏡子的存在的?
我仔細想著這些,竟然都沒注意到一旁兩個女人的爭吵聲已經安靜了下去。
忽然,身旁傳來一道劍勢。我意識不妙,已經躲不開了,直接躲進了玉鐲之中。
齊芷霜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人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估計是躲進隨身空間裏去了!"宮醉柳怒道。
"那怎麼辦?"齊芷霜雖然修為漲了不少,但是一些冥界常識還是比不上宮醉柳。
宮醉柳想了想,道:"隨身空間大多都動不了,我們在這裏等著就是了!我就不信了,她一個人還能在裏麵呆那麼久!除非餓死!她早晚得出來,我們在這裏等著就是了!"
"好!等她出來抓她!"
說的好像你們抓得到我一樣。
我瞥了眼別墅牆上掛著的琉璃傘,將傘取了下來。琉璃傘的跨界功能已經可以再用了,我還怕她們在外麵堵我?
這個時候我還不急著離開,抱著傘,泡了杯麥片,就跟玉鐲外兩個焦躁的女人僵持著。
而拉車的那些陰靈因為沒有了威壓壓製。已經再次將車拉動起來了。
齊芷霜焦急了起來:"怎麼辦?車子動了,她是在車裏,還是在車外?"
"下車!"宮醉柳怒道。
一杯麥片喝完,我又吃了不少零食。外麵兩個女人還在不耐煩的等著,我覺得這一晚的宵夜吃的真叫滿足。
期間,宮醉柳問齊芷霜:"你說,她聽到了多少?"
齊芷霜不是很在乎這個:"聽到多少又怎樣?你害怕什麼!我現在隻想弄死她!"
"你懂什麼!"宮醉柳的聲音不自覺有點顫抖,"要是她都聽到了,我們都得死!"
"為什麼?"齊芷霜不懂。
我伸長了耳朵去聽,宮醉柳眼看就要說出來了,又生生改了口:"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一會兒她出來,殺了她!魂魄都別留下!"
"那她肚子裏的鬼胎……"真要動手,齊芷霜忌憚著冷墨淵,有些遲疑。
宮醉柳想了想,下定了決心:"一並殺了!墨淵大人修為高深,他的孩子修為必定也不低!到時候殺了,我們一人一半分食了!你的修為還能再漲一截!遠超你跟我哥雙修得到的好處!"
居然想吃我們家小公主!
我讓冷墨淵弄死你們!
我怕再留下來我就忍不住衝出去跟她們算賬了,打開傘利用琉璃傘的能力回到了宿舍。
一想到那兩個女人還在黃泉路上守著,我就樂得不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冷墨淵就坐在我的床頭。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見我醒來,還給了我一個早安吻。
想起自己昨晚的猜測,我心中抱著希望,竟也沒有躲開。他一時之間更高興了。
"姒姒快起來,帶你去看樣東西!"他拉著我從被窩裏起來。
"看什麼啊?"我問他。
他故作神秘:"你看到就知道了。"他將衣服從椅子上拿給我,又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著重道:"但你一定得相信我!"
什麼事這麼鄭重?
我好奇的穿好衣服跟著他去了,兩個人坐在商場的露天咖啡廳裏,他指著樓下來往的行人道:"姒姒。你指一個人。"
我隨手指了個正在看手機的男人,冷墨淵道:"換個女人。"
我又不解的指了個售貨員。
冷墨淵神秘的一笑,伸手捂住了我的眼:"不準看哦!"
即使看不見,我也能感受到他將一道鬼氣打入了我指著的那個方向。沒一會兒,他收回了捂著我眼睛的手。
"你去看看那個女人。"他笑的像個邀功的孩子。
我好奇的望過去,那女人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她身上有了冷墨淵的氣息!
雖然並不重,但是拚著我對冷墨淵的熟悉,還是能認出來。
見到了我的詫異,冷墨淵很滿意,又道:"你用法力去感受下她的肚子--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末了他又著重的強調了一句。
我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照著冷墨淵的去做,果然感受到冷墨淵的氣息都是從那售貨員的肚子裏散發出來的!
"她懷孕了?"我錯愕道。
冷墨淵嗔了我一下:"怎麼可能!我回去找了麵我用過的鏡子,用了聚留陣。現在把鏡子打進誰的體內,誰就能有我的氣息!我在想,依依那裏,會不會也是……"
那售貨員的肚子裏還能依稀感受到一麵鏡子的模樣,但是白依依那裏隻能感受到一個孩子。
冷墨淵最後說的不怎麼確定,想來也是沒有確切的證據。那孩子雙親都是鬼,沒有實體的血肉,連活人的親子鑒定都做不了。
"有辦法能確認嗎?"我問。
白依依肯定不會自己承認的,而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留有冷墨淵氣息的鏡子,根本就動不了她。
我正思索著,腰間忽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擁入了懷中。冷墨淵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姒姒,你相信我是不是!"他歡喜的問著。
感受到行人的側目,我急忙站起來很來。冷墨淵想要將我抱回去,被我瞪了一眼,又受傷的縮回了手。
"那姒姒你相信我嗎?"他又問。
怎麼說呢,我當然是想要相信他的。可是,白依依的肚子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大起來的不是。
我猛然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忙問冷墨淵:"齊嶽平招出來什麼沒有?"
冷墨淵搖搖頭:"他身上有魂魄烙印,一開口就魂飛魄散了。"
"那齊家的其他人呢?"我又問。
冷墨淵再次搖頭:"那些人真的不知道,隻知道照吩咐做事。"
思考了許久,我還是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冷墨淵。
冷墨淵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是說,她們聯手了?"
"我也隻是猜想……"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古時候和皇帝一起想法子弄死皇後的奸妃。
這裏人來人往的,怕隔牆有耳,冷墨淵帶我回了宿舍。
"姒姒,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他鄭重的承諾著我,仿佛白依依真的冤枉了他。
我自然也希望是那樣,可是總覺得奇怪,問道:"那晚你是怎麼喝醉的?你大哥也喝醉了嗎?"
提起那晚,冷墨淵的臉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說了:"我哥酒量比我好,沒醉。那晚我高興,多喝了幾杯……"
他有些懊惱,抬手將我擁入懷中。不等我反抗,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將一段記憶傳給了我。
是冥宮,他和冷墨寒一起喝酒談著事。
兩個人這時正事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在喝酒聊天。慕紫瞳端著兩個小菜從院子裏出來給他們下酒,冷墨淵還笑嘻嘻的說了聲謝謝大嫂。
慕紫瞳離開。冷墨淵略有幾分感慨的道:"等我們家小公主出生了,我以後也和姒姒過你們這樣的日子!"
冷墨寒端著酒碟的手微微一頓,看向冷墨淵,問道:"收心了?"
冷墨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捂著自己的胸口道:"是把心給出去了!"我的麵容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是冷墨淵在那時想起了我。
忽然眼睛就有些酸。
"哥,說實話,我以前挺不理解你為什麼對大嫂那麼好的。現在……"他咂了一下嘴,"我不知道除了對姒姒好,我還能幹嘛……"
冷墨寒瞧著他,還有些詫異自己弟弟能有這麼覺悟的一天。
冷墨淵笑的可開心了,那種開心鐫刻在記憶中,讓此刻的我也能感受到。
他端起酒杯喝的有些快,冷墨寒提醒道:"這酒烈,你慢些喝。"
"沒事!"冷墨淵撈過一遍的酒壇,抱住了。
"哥,我想吃炒小竹筍。你讓大嫂給我做好不好?"冷墨淵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