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自己出去吃,我這裏不點菜!"冷墨寒可舍不得別人使喚他老婆。
冷墨淵不滿:"外麵的沒大嫂做的好吃……"他放下酒壇站起身來,"我去找大嫂!我看到白焰昨天抱了一堆竹筍回來的!"
他正要邁步,身子卻微微晃了晃。
冷墨寒起身扶了他一把,拎著他讓他坐下了:"我去慕兒那看看。"他有幾分無奈,"可先說好了,慕兒要是今天沒打算做這道菜,你就死心。"
"好。"冷墨淵滿足的又抱起了一旁的酒壇,輕聲呢喃著:"我以後讓姒姒給我做……"
冷墨寒離去,冷墨淵的眼角驀然閃過一抹紅色。一張陌生的女人麵容在我腦海裏閃現,那是淩璿璣!冷墨淵看到那抹紅色就想起了她……
他抬起頭,看見是白依依,有些失望,又低頭抱緊了懷中的酒壇。
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吧。
"大人……"白依依嬌媚的聲音在一邊響起。冷墨淵沒有理會,伸手拿過一邊的酒碟又要喝。
我能感受的到,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剛剛那麼開心了。淩璿璣的死,反反複複的縈繞在他的心頭。
白依依給他捏肩,他側身閃開了。想要將白依依送出冥宮的想法再次在腦海裏浮現,他問:"離開冥宮想要的補償,想好了嗎?"
"大人真的不要依依了嗎?"白依依委屈的跪在冷墨淵身旁,一下子哭出聲來。
冷墨淵有些心煩意亂:"別哭了。就像是人間的那樣,和平分手。這四五十年,算本座耽擱你了。補償,隻要本座出得起,都沒問題。"
"依依不要補償,依依隻要大人!"白依依抽咽著。
我是姒姒的。
這話在冷墨淵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抬頭看向白依依,若有所思道:"本座……向來是隻薄情的鬼。"
淩璿璣死去的那一幕在他的腦海裏反複出現,"你跟著本座,不值當。趁著本座如今還願補償,好聚好散。"
"大人是當真薄情,還是隻對依依薄情?"白依依哽咽著問。
冷墨淵的腦海中又想起了我,沒有回答白依依的話。他想要倒酒。白依依的身子卻擋住了那酒碟。
他伸手,白依依想要讓開,卻碰落了那酒碟。白依依連忙去撿,好在在酒碟落地之前接住了。
她將酒碟遞給冷墨淵,又給冷墨淵倒了酒。
沒一會兒,冷墨寒端著一盤剛出鍋的炒竹筍過來,白依依便告退了。
"算你走運。"冷墨寒將炒竹筍放在桌上,冷墨淵笑著吃了。
兩個人之後又喝了些酒,冷墨寒看冷墨淵醉的有些厲害了,便沒讓他喝下去,派鬼送他回去了。
之後冷墨淵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記憶就到這裏,我的思緒回到現實世界,冷墨淵滿是歉疚的望著我:"我喝斷片了……我還是第一次喝斷片……"
如果是白依依做的手腳的話,那隻有她來的那麼一會會兒。可是那麼短的時間,她是怎麼做的手腳呢?又是做了什麼手腳?
我想不出結果來。冷墨淵揮手,一邊的桌子上驟然就出現了那天他和冷墨寒喝過的酒和酒碟。
"我也怕被算計,跟我大哥將那天用過的東西全部要過來了。"冷墨淵道。
我拿起那酒碟裏細細端詳著,當晚白依依隻碰了這隻酒碟和那壇子酒。
酒,冷墨寒也喝了,但是沒事。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就一定是出在這酒碟子上了。
這酒碟上仍舊有淡淡的酒味傳來,我皺眉道:"你們冥界的餐具都不洗的嗎?"
冷墨淵怪異:"當然洗啊。"
"那怎麼還有味道?"我不解道。
冷墨淵接過聞了聞,搖頭道:"沒有啊。"
味道雖然不重,但是我不會聞錯的,真的是酒味!
冷墨淵抬手敲了敲一旁的酒壇:"是這裏的味道吧,這個沒洗。"
我湊近那酒壇聞了聞,也是一股酒味。但是這味道是一種酒的醇香,和酒碟上濃烈的酒味不是同一個味道。
等一等,為什麼這碟子上會有其它的味道?
冷墨淵那晚隻用它來喝了酒!
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冷墨淵,冷墨淵聞了好久,還是說自己聞不到。
為了證明自己,我拉著他去了大街上,隨便找了一些行人讓他們聞,基本上都在酒壇和酒碟上聞出來了兩種味道。
"難道是隻有活人才聞得出?"冷墨淵嘟囔著,又帶著我去抓了一大票孤魂野鬼,讓他們聞,沒一隻聞出來。
我幾乎已經能確認冷墨淵是被算計了,就是不知道他被算計後,有沒有失身……
"走,去找齊天。那老小子肯定知道這是什麼!"他收起桌上的酒碟酒壇,抱起我就朝清虛觀飛去。
此刻已經是午夜了,清虛觀眾人都已經睡下了。冷墨淵破門而入,齊天正盤腿坐在一邊調息。
"你們這個時候不在**做的事,來我這裏幹什麼?"一開口,他就汙汙的。
我白了他一眼,冷墨淵也沒興致跟他跑火車了,開門見山說了來意。
齊天端詳了一會兒,笑了:"要不說鬼和活人還是不一樣的呢。這酒碟上被人塗了酒母呀!"他舉著那酒碟子道。
"酒母是什麼?"我不解的問。
冷墨淵的臉色很差,齊天笑道:"酒母就是舔一口就能讓人喝醉的東西。用你們活人的話來說。就跟超高濃度的濃縮酒精一樣。"
他轉著那碟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好像還是靈南天他們家的酒母。靈氏祖地不是被你打下來了嘛,難道還有人去你那裏偷東西了?"
"哼!"冷墨淵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白--依--依--"
齊天瞧著我們半天,慢慢反應過來了,詫異道:"不會真的又被算計了吧?"
"不然還能怎樣!"冷墨淵慍怒,"靈氏祖地我帶她去過一次!酒母一定是她那個時候拿的!"
齊天偷笑,幸災樂禍的:"那你這是不是自作自受?"
冷墨淵重重的哼了他一聲,帶著我氣衝衝的回去了。
送我回到宿舍他就想要走,我攔住了他:"你去哪裏?"
"找白依依算賬!"
"可是你能確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嗎?"我問。
冷墨淵想要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他望著我思索了好一會兒,挫敗的搖了搖頭。
我卻道:"我有主意。"
冷墨淵一驚,我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他,冷墨淵表示沒問題!
當天晚上,他帶我回了冥宮。
第二晚白依依在花園裏撞上同樣出來散步的我的時候,臉色都被氣白了。
"誒呀!妹妹終於不跟大人置氣,肯來冥宮住了呢。"再氣,她還是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她故意挺著肚子,就怕我眼瞎看不見她懷孕了。
"是呀,我們家小公主說要搶回爸爸呢。"我同樣皮笑肉不笑的氣著她。
白依依幹笑著瞥了眼我的肚子。眼中閃過的一道羨慕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慕昀之保佑!白依依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不要是冷墨淵的!
"妹妹真會說笑。"白依依盡量掩飾著她的尷尬,"什麼搶不搶的,我們母子哪裏爭的過妹妹……"她說著就自怨自艾了起來。
剛剛跟慕紫瞳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我特意跟她打聽了下白依依的身份。
白依依活著的時候,是個唱戲的。我倒不是對青衣花旦有什麼偏見,隻是覺得她這一身演技,著實是選對了職業。
慕紫瞳其實挺不待見她的。因為白依依隔三差五就去找她,各種明示暗示要慕紫瞳想辦法幫她扶正。
冷墨淵的冥後之位要給誰,慕紫瞳壓根兒就做不了主。
要隻是這樣,慕紫瞳也就算了。畢竟誰不想往上爬,慕紫瞳表示她還是理解白依依這份心的。
然而,白依依見慕紫瞳這裏行不通,冷墨寒她又不敢去招惹,就把魔爪伸向了白焰。各種給白焰示好,然後讓白焰去找冷墨淵說要她做二嬸。
利用自己兒子,這下慕紫瞳就忍不了了,當即就去找白依依談話了。
具體談了什麼內容,告訴我這個八卦的鬼侍女不知道,但是聽說白依依三天沒敢出門。之後,不管是白焰還是慕紫瞳那裏。她都不敢再提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