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so……”不理會她的牢騷，咬著吸管眼睛看向窗外。“發牢騷前最好先想想把我那妹妹搞定。你不知道我出門的時候她那眼神……”
希然收回歐巴桑的表情，不以為然地開始喝放在麵前的飲料：“小孩子嘛，一會給她買顆糖就行了。”
——就知道她會怎麼說。
我放下杯子，用餐巾紙擦了擦有水的手，輕聲輕氣地勾起她的回憶：“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價格也不便宜吧……我還記得下個星期是你朋友請客吃飯，並好死不死地邀請了我~~”我故意拖了尾音，看著她臉越來越黑，心裏燃起小小的興奮。
“咳咳……那丫頭！”希然突然被嗆到，咳嗽不斷。
我記得上次希然把正準備和倩嬌逛街的我誘拐出來在外麵瘋了一天。當第二次她來我家時，倩嬌直接扯著她的碎花裙不經意地問了句：“希然姐姐，這裙子很貴吧。”
希然一聽，自戀病犯了，笑臉如花地跟完全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倩嬌吹噓起來了。結果正在興頭上，卻發現被倩嬌抓過的地方全是又黑又紅的手印。當時希然的臉刷地黑了下來。
倩嬌沒聽見自戀狂的聲音時嘴角翹了上去。
“倩、倩嬌，這些手印……是……”希然坐在那一動不動，說話都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倩嬌鬆開抓著裙角的手，慢慢爬下沙發，手掌小心地翹起避免碰到家裏任何東西。天真無邪地說：“啊，希然姐姐，不好意思，剛剛我在畫畫忘記洗手了……”
“這些，是顏料咯……”希然聽了稍微鬆了口氣，抬起低著的頭苦笑著說。
“誒？希然姐姐真落後，現在流行……”倩嬌攤開髒兮兮的雙手，頓了頓。“……用油漆畫！”
希然頓時癱瘓在沙發上，如失去操縱者的木偶聽著倩嬌下麵的話——“這就是……得罪我的後果！”
當我看見倩嬌得意得用五顏六色的裙子再次擦了擦手然後摸索著回了房間，才從洗手間出來。
這小惡魔誰都不敢得罪！
還有她怎會想出畫畫這借口，虧希然還相信了。
希然可沒少吃倩嬌這小惡魔的好果子。
還有一次朋友聚會，希然硬把我拖來，所以順便把小惡魔也帶上了。朋友之間有幾個長得不錯並且也沒女朋友，所以那天希然特乖巧，舉止文靜得讓我渾身不舒服用看怪物的目光把她掃視了N遍。當然坐在我懷裏長相如天使的倩嬌也倍受歡迎。
倩嬌眨著眼睛，乖巧地回答著哥哥姐姐的問題。所以當希然跟那幾個帥哥聊得開心時，倩嬌這邊也開始了興趣。
就連我在她身邊都沒弄清楚話題是怎麼扯到希然身上的，隻知道當我清醒時就已經扯過去了。
“希然姐姐的男朋友對我可好了，每一個來我家都沒忘買個蛋糕……”
“還有希然姐姐的人氣特高，我們出去玩時總有男生盯著她看……當然，她每看見一個帥哥就吹口哨這事咱們就忽略掉吧！”
“希然姐姐同時也很活潑。有次我們去野餐，在路上迎麵走來一個帥哥哥，突然希然姐姐就把裙子撩了起來，我還看到了小白兔小褲褲……”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話什麼怎麼胡編亂造的。但我知道希然的臉越來越黑了，而她周圍的男生也漸漸地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倩嬌你說就說，但你說那麼大聲是為了個什麼。
我扶額……請忽略我的存在，這小惡魔我可管不了了。
倩嬌並沒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變異，繼續她的故事述說。並且更加賣力的利用她那張天使般的麵孔，笑得天真無邪。
直到整個包間就隻有倩嬌甜甜的聲音時，希然扭曲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手握成拳在整潔的裙子上留下了不規則褶皺，然後忍無可忍衝過來從我懷著奪走了小惡魔‘砰’的一聲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幾分鍾後大家突然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收回看著仍然顫抖著的門的視線開始打哈哈地唱歌去了。誰也沒注意到嘴角抽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