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問自己。貌似從遇上崔梓蕭開始一切就不正常起來。
先是碰上打架,然後莫名其妙救了一位賽潘安美少男,再接著還得照顧連底細都不知道的他——崔梓蕭貌似很樂意,再再然後崔梓蕭的基佬和偽娘體質完全被長相完美的他挖掘出來,再再再接著崔梓蕭占有未遂被他摞倒,再再再再然後我把他的身體看光光了。
而現在,希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視線先是掃了一下臉紅得不正常的我,再是床上疲憊卻驚愕的他以及他的身體,緊接著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跑到正欲推到美少年的崔梓蕭身旁“お兄さん、何をするの、さっさと帰るだぞ。”,無視我和美少年把崔梓蕭拉走了。
“沒啥看頭嘛。”出房門時還不完扔了一句讓我和美少年瞬間被凍住的話。
沒、沒啥看頭?
我僵硬地轉過頭看著如受氣的小媳婦雙手用被子把身體遮住的美少年,頓時責任心讓我慚愧不如——是不是該對他負責?畢竟把人家看光光了。
美少年低著頭,褐色的發絲無力垂著遮住了那雙明亮的眸子,他的皓齒使勁咬著有些發幹的下唇,雙手手指用力的在白色的被子上留下痕跡。
好、好一個小受的表情。
看著他周圍散發的寒氣,我有些為難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不是,留也不是。
“你……還好吧?”迫於他的氣壓,我弱弱地開口。用及其緩慢地向門口移動。
“剛剛,看得很爽吧?”他依然低著頭,然而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用比之前還小的聲音糾正事實。
“嗯?是麼?”他忽然抬起頭,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一隻眼睛,而另一隻眼睛正流動著寒冰一樣的光彩。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後背緊緊貼著牆:“就看到了鎖骨。”
“還有呢?”
“還、還有胸口。”我不自然地扭過頭不去看他。
“還有呢?”
“小蠻腰……”
“小蠻腰?然後呢?”他忽然對我說的詞有了興趣,不住把音調提了提,繼續用冰冷的聲音問我。
“然後……”我再次咽了口唾沫,加快了速度向門口移去。
“嗯?”
“然後……沒了。”
“沒了?”
“嗯……”
“開什麼玩笑!!!”他突然放棄虐待被子。手一鬆,雪白得無瑕疵的被子再次滑下露出結實的胸膛。
“真的!除了上半身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一害怕,雙眼一閉說了真話。
手漸漸地握向門把手,逃出生天的日子馬上就要來臨了!!心中一喜,不由得有點得意忘形,握住門把手就想開門。
可動作貌似慢了一點,剛一握住把手就有股力量拉著我的衣領向後仰去。為了掌握平衡倒退了幾步,最後沒床沿絆倒。
腦袋貌似撞在了另一邊的床沿上,隨著疼痛傳來一陣暈眩。
“想走?別說門,連窗都沒有。”
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把我從暈眩中拉了回來。
揉了揉眼睛,一張帥氣卻充滿怒氣的臉出現在眼前。
此刻他的動作讓我想起了女生被欺負時的情景。
出於本能,雙手護胸:“你你你想、想幹什麼?”
“放心,對你這貨色本少爺沒興趣。”
——他鐵定會這樣說。
——小說和電視不都這麼寫的麼。
——看來我確實有點腦殘了!
“喂,遮什麼遮。雖然你長得不錯,但現在是我被你看光了誒,該害羞的應該是我吧!”
呃?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不按照劇本來。
好像語氣也有所緩和。
“現在是你停留在我身體的上方誒,貌似我是最危險的誒!”我狠狠瞪他,訴說著事實。
他似笑非笑地回敬我,圓潤的臉在窗外雨過天晴射進來的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誘人光澤。
但沒多久我就宣告放棄直視他臉部以表示本人不是好惹的——直視他臉部隻有自己潰不成軍的份。
我不是腐女,但被在希然的舉止下也有所略聞;我不是偽娘控,光是崔梓蕭的存在就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了;也不是正太控或蘿莉控,光是家裏的那個小惡魔就夠我受的了;更不可能是百合,本人打心底就沒那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