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反擊計劃(1 / 2)

王華森請到了陳望西和黃小虎前來助陣後,會甘願於僅依靠兩人力量窩在開普敦,傻傻的等兩個月後法院發出兒子的死亡通告嗎?

即使在這期間能擋下高悅鈴派出的刺殺,然後順利把高悅鈴踢出徳銳實業,以後就高枕無憂了嗎?

王華森能成為一代梟雄,自有他的過人之處。這個人能屈,在還未登到紅星的高位前,他什麼勾當都願意做,而且不居功,他明白在羽翼未豐前,必須得緊緊依靠上麵的一眾老大;他也能伸,當徳銳開始和紅星利益捆在一起時,他拉攏社內親己力量,打壓反對聲音,用了三年,從一個小頭目做到了紅星的幕後老大。

麵對此前危機,因為久休複出,手上力量難免不足,他就來到南非,在這裏雙方力量此消彼長,終於扳成平局之勢。而此刻添了兩個強大的高手,王華森打算著,該到反擊的時候了。

安頓好曾妍和魏琦珊休息,陳望西和黃小虎與他們兩個老板進行了第一次會議。

王華森在書房內擺了張麻將台,四人圍著搓起了麻將,這是富有黑社會特色的會議形式。艾米和木狼分別守在房門和窗戶前,有陳望西和黃小虎這等高手在,實力不俗的兩人也隻能充當小弟,而王華森帶來的兩個近身保鏢則煮起了咖啡,香茗,還開了瓶紅酒,隻要打牌之人一聲叫喚,好茶美酒就立刻送上。

四人一邊搓牌,一邊抽著雪茄,書房裏一室煙霧。

這局牌陳望西做了手清一色筒子,王華森則握碰了三對麼九牌。

“王老大,這局要做大牌了。”陳望西說道,然後打了一隻九萬。

“是啊,麼九加碰發財,和了要滿番,小心了。”王華森篤定地碰下了陳望西的九萬,喊牌了。

摸了一圈牌,陳望西也喊牌了,他對王華森說:“王老大小心了,我的牌也不少呢。”

王華森笑而不語,摸了張筒子,一看落地牌麵,就知道陳望西正在做筒子清一色。

王華森猶豫了一下。

陳望西問:“打,還是不打?”

王華森語帶雙關的說:“打,可能就放炮了;不打,還可以撐到流局,甚至和手三暗刻。”

“之前的心機不就白費了嗎?”陳望西噴了口煙,又說:“我的老頭子在美國時,閑暇也愛打麻將,他可是非大牌不和的。”

“那麼他輸多,還是贏多?”王華森問。

“輸多!人家一手平胡就把他截下來了。”

“那麼他為什麼還愛做大牌。”

陳望西朝天花板又噴了一口煙說:“因為他這個人,怎麼說呢,是個極端的革命主義分子,或者這樣說抬舉了他。恰當的詞語,應該是戰爭狂,對了,他一生都和戰爭打交道。所以他認為,牌局像戰爭一樣,你來我往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瞻前顧後,放著大牌不做是非常窩囊的事。”

“哦,是這樣!”

王華森聽了陳望西的話後,終於立下了決心,把手中的筒子扔了出去。

“和了,清一色!”陳望西得意的笑,拿著王華森扔出的牌放到了手邊。

“老西,你和什麼!博大霧啊(廣府話,渾水摸魚的意思)!別欺負我們年紀大,眼力不好,這是什麼啊,詐胡!”

隻聽曾耀民大聲的說著,把陳望西手中的牌逐張逐張的擺開,說:“你是胡一四筒,森哥打的是二筒,你詐和了。”

“不是吧!”陳望西連忙低頭查看,果如所言,最後隻有怨恨的苦著臉。

黃小虎幸災樂禍的說:“老西打牌一向都爛的可憐,兩位老大想不想知道他名字的來曆,和麻將有關哦。”

曾耀民性格豪爽,加上欣賞陳望西的實力,很是對他有好感,便起哄說道:“想知道啊,我就說這麼個古怪的名字,肯定有些什麼來曆。”

黃小虎便說:“有次他老爸在打牌,正在做一手十三幺,還差一張西風就能和了,他的母親過來問孩子快滿月了,該取個名字。他父親不耐煩的說,我指望著來張西風,就叫望西好了。”

陳望西聽了臉紅耳赤,這個名字的來曆一直是他的心病,胡鬧的老頭子連幫兒子取名都沒點正經。他惱怒的向黃小虎大聲叫道:“幹你的病貓,你胡說什麼,這是誰告訴你的。”

“你有一回喝醉酒和我說的。”

曾耀民此時笑得趴在桌子上抬不起頭,王華森也露出偷笑神色。

陳望西反擊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來曆,黃小虎!”

曾耀民此時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淚,忍笑說道:“該不會他老爸是個漫畫迷吧,我以前也很愛看《龍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