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木子平張口結舌的說。
“咳咳……”
文清河與洛千尋咳嗽了幾聲,身上的衣物都被已經弄得破破爛爛的,洛千尋看向文清河問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從沒見過。”文清河說道。
洛千尋有些生氣,喝道:“你沒見過怎麼知道白煙會炸!還有這地方是你帶著我們來的,你難道要說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文清河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慌忙解釋道,“這地方是我和沐沐姐住的地方,至於剛才那白煙,是因為沐沐姐以前告訴我‘這種奇怪的氣味會爆炸’,所以我才知道的。”
“這氣味和水銀草有幾分相似。”木子平補充道。
洛千尋愣了一會,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此別過,我還要回劍塚派複命,告辭!”說完洛千尋便匆匆離去。
洛千尋走後,文清河嗅到旁邊傳來的一股煙熏味,想起這些年和沐沐生活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心不由得痛了起來……
“怎麼會……”
“為什麼都沒有了?”
“都走了!一個個都離開了,又是剩下我一個!”
"八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難道這就是命運……啊!為什麼是我!
……
一旁的木子平見文清河如此傷心,心裏也是很不舒服,腦袋裏浮現出了一些往事……
在很小的時候,木子平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自己每天回家都能吃到**親手做的茶葉蛋,那時候的自己是整個上京出了名的才子,年僅十歲《詩》《書》《禮》《樂》天文地理樣樣精通,就連那些狀元郎都自歎不如。
可自己再怎麼聰明還是救不了**,不久後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染上風寒不治身亡,**死後,父親整天鬱鬱寡歡,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木子平想讓父親的身體好起來,就去考了狀元,討好皇帝,讓皇帝用最好的藥來醫治父親。
可父親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整天想著去見**,木子平用盡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可都沒有用。
直到這一天,他遇見了一個神秘兮兮的道士,道士告訴他:這是命運,如果想要父親好起來,就要逆命而行。
聽了道士的話後,木子平整天遊山玩水、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結果父親的身體真的好了起來,在那之後,木子平便從上京第一才子變為了木府百無一用的木家少爺……
"唉!"木子平輕歎一聲,說道:"人生無常,節哀順變,有些事情還是忘掉吧。"
“忘記?”文清河一怔,輕哼一聲又道:“為什麼要忘,我不會忘記!”
文清河說完,用雙手拭幹了眼淚,身子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對著大喊道:“這樣的生離死別不會再有下一次!”
木子平嗬嗬一笑,對著文清河說道:“你這人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剛才還像天塌了一樣,現在就跟個正常人一樣。”
文清河說道:“有時候經曆得多了,就不會沉浸在傷痛之中,反而會給自己一種力量。”
木子平說道,“我可是從一個人見人愛的才子淪落為人見人罵的紈絝公子……”他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不過隻要老爺子沒事,要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文清河沉聲道:“我真後悔當初沒聽沐沐姐的話,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木子平問道。
文清河沒有回話,邁開腳步,朝著石林裏走去。
木子平看著文清河的身影,問道:“你準備去哪?”
“我……”文清河一愣,"不知道……"
木子平跑上前來,說道:“先去木府吧,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說,我可什麼都不缺,木府這個大金庫夠我用幾輩子的了,再說你一個瞎子,出門在外也不好行動,我正好送你幾個下人。”
“你這算是同情我?”文清河問道。
木子平哈哈一笑,說道:“當然不是,幫你隻是我覺得你跟我很投緣。”
文清河臉上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謝謝,我會記得你的。”
“說這個幹什麼!我又不缺這點錢。”木子平走到文清河前麵,又說道,“我們先回木府大吃一頓,這一天沒吃東西,都快餓死了。”
"嗯。"文清河應了一聲。
木子平說完便向著石林裏走去,文清河也跟在他的後麵,兩人走出石林來到桑梓林中,文清河在這裏駐足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隨即一陣苦笑,快步跟上了木子平。
離開桑梓林後,天空已經是繁星點點,柳葉湖上映著一輪明月,四下裏寂靜得很,兩人沿著官道向景陽城走去。
走了約一個時辰才到城門口,那守門士卒估計是被前天夜裏的馬車弄得夠嗆,此時在城門處端端正正的立著,不敢偷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