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河一怔,說道:“我就在這裏活得好好的啊!”
白衣人笑道:“我可沒說過主帥是你,快回去看看你同房的女子吧,哈哈哈……”
文清河心裏一驚,慌忙朝著北麵的走廊跑回了剛才出來的房間,一打開門看見的便是一灘血跡,白裙少女倒在床邊,脖子上有一條血痕,兩隻眼睛絕望的看著前方。
“該死!太大意了。”文清河罵道。
周圍的一切開始消散,白裙少女身體化作白煙,房子化作暗湧的黑水,文清河眼睛一黑,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墳塚前。
白衣人站在他的麵前,輕笑了一聲,“你不夠聰明,是有人把體內的“狼”封印了吧?”
文清河有些疑惑,問道:“什麼狼?”
白衣人愣了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你居然不知道,不應該呀,每一任星主都會有星獸陪伴。”
“等等!”文清河聽了白衣人的話好似恍然大悟,說道:“我確實見過一隻巨狼,不過這其中有什麼關係,我真的不知道。”
白衣人輕歎一聲,又道:“其實你知不知道都沒關係,我馬上要滿九九之期,那時候魂魄就會消散,但我有兩件東西舍不得放下,所以才找到你,希望往後你能替我保護那兩件東西。”
文清河一愣,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白衣人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亂世之中能活下來的人不多,能保護親人友人的人更少,而你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現在天下還沒亂。”文清河說道。
白衣人抬頭看著天,嘴角微微掀起,眼神凝重的說道:“東晉西晉夾著一齊國,上有宋國虎視眈眈,下有夏國餘勢,齊國邊境年年增稅,遲早會惹怒晉國,晉齊開戰,宋夏必爭,四國一亂,其餘六國又怎會安分守己,再說還有魏延氏暗藏於十國之中,這天下遲早要亂。”
聽了白衣人一席話,文清河一驚,又想到楠震天所說的舉旗伐晉,心裏頓時像壓了一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來。
“我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仔細想想我說的話吧!”白衣人說完後,身子向石碑後一飄,隨後木子平從石碑後飄了出來,落到石碑前的地麵上,他的雙眼無神,四肢不動,文清河走上前去搖了一會,木子平還是沒有醒過來,心裏有些奇怪,便準備喊白衣人一聲,可突然間眼前又是一黑。
感覺就像踏入了無底洞,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這時身旁的木子平倒是醒了過來,一隻手揉著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
他睜開眼睛四下裏看了看,周圍並不是墳塚,而是一棟鬆木房的後院,這裏麵還養著雞,一旁有一小塊地裏種著韭菜,韭菜地旁是一個雞窩,雞窩裏有幾隻雞
木子平見著雞身下的蛋,肚子打了鼓,走到了雞窩前,隨手拿出兩個雞蛋,敲開吃進了肚,接著又吃了四個雞蛋,肚子才有那麼一絲的飽。
文清河聽見感覺到木子平在吃東西,心裏很奇怪,向木子平問道:“你在幹什麼?”
“瞎子快來,咋們走餓了,這裏有雞蛋,快來吃幾個,這可是上好的補品,生吃可香了。”木子平說道。
文清河一愣,問道,“怎麼會有雞蛋?這裏不是墳塚嗎?”
“咳咳!”
聽了文清河的話,木子平喉嚨一卡,大咳了幾聲,急忙轉身看了看周圍,怒喝道:“哪有什麼墳塚!這裏明明是別人家的院子!”
“是院子嗎?難道天黑了。”文清河說道。
木子平聽到“天黑了”這話,恍然間才發現遠處確實是漆黑一片,身邊的光線都是從旁邊的鬆木房中透出來的。
抬頭看著天空,月亮已經升了起來,看樣子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可木子平明明記得走到竹林時應該還沒黑,但現在為什麼現在卻到了深夜,而且自己竟然記不得這段時間在幹什麼了。
“我們為什麼在這裏?”木子平咋舌,“還有你的眼睛……難道又看不見了?”
文清河點了點頭,向木子平敘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木子平聽得似懂非懂,最後摸著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們倆是中邪了吧?”
“唉!”文清河輕歎一聲,說道,“可能是吧,那白衣人說要讓我替他保護兩件東西,可到了最後也沒給我什麼。”
“對了!”木子平兩眼暴睜,盯著鬆木房,說道:“這房子裏該不會住著不幹淨的東西吧?”
文清河一怔,說道:“你剛才吃的東西看清楚了嗎?別把骨頭、石頭什麼的吃下去了,周圍搞不好都幻象。”
“你可別嚇我?”木子平顫音道,跑到雞窩前又拿了一個雞蛋,敲在嘴裏嚐了嚐,確認真的是雞蛋後,才鬆了一口氣。
文清河站在原地,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一把劍便貼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說道:“再動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