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平看著蘇鈴兒纖柔的身子背著一個老婆婆,心生敬意,喃喃自語道:“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步,也是不容易。”
說完便趕了上去,四人走過金色麥浪之間田埂後,麵前有一條青石小徑,走上青石小徑,前方是一片被薄霧籠罩的森林。
蘇鈴兒放下老婆婆,攙扶著她走進森林裏,木子平駐足了下來,看著那白霧,麵露愁容,自言自語道:“這霧……好像有東西在裏麵。”
“木大哥,怎麼了?”文清河走到木子平身旁問道。
“霧裏不幹淨,你看前方林子裏不見日光,也沒有風吹出,而且地麵冒著寒霧,這是聚陰之相。”木子平說道。
木子平剛剛說完,薄霧裏發出一陣簌簌聲,緊接著一條白綾飛了出來,瞬息間便纏上了木子平的腰。
“不好!”木子平大喊。
薄霧中走出一個白衣人,他站在霧中若隱若現,朝著兩人喊道:“兩位朋友別急著走,我還有一些事需要兩位朋友相助。”
“你是誰!”木子平怒喝道,“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雖然不認識我,但是你旁邊的小友認得我,而且他還答應要幫我一個忙。。”白衣人說道。
文清河一怔,疑惑道:“我答應了你什麼?”
白衣人哈哈一笑,“你雖沒有親口答應,但你能來的這裏,這便是上天的安排,自然算是答應了。”
木子平聽了白衣人的話,心中一怒,罵道:“強詞奪理,‘天意’算什麼意思!你這不是明擺著逼人就範嗎?”
他剛說完,腰上的白綾突然一緊,感覺腰上的骨頭在相互擠壓,劇痛難忍。
文清河聽見木子平的低沉的呻吟聲,心知事情不妙,湊到木子平耳畔細聲說道:“木大哥別生氣,現在我們就如菜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還不如答應他,我看他也不會害我們。”
聽了文清河的話,木子平覺得有些道理,忍著痛沉聲說道:“好了好了,把白綾鬆開,我們進去瞧瞧,總行了吧!”
“當然。”白衣人說道,身影消失在薄霧中,白綾也鬆開木子平,縮了回去。
兩人歎了一口悶氣,走進來了薄霧之中……
青石小徑周圍的鬆木被這薄霧籠罩,隻能看清大致的輪廓,路旁的草葉上沾滿了霧珠,就連腳下的青石也是濕漉漉的。
兩人一直向裏,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塊空地,空地中有一座墳塚,四周鍥了九個青石圓柱,每個青石圓柱上插著一根黑香,墳塚頂上立著一塊巨石碑,巨石碑上刻了一個“悔”字。
蘇鈴兒跪坐在巨石碑前,眼角隱出淚花,老婆婆則是不知為何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石碑上寫著一行咒。
木子平走上前,瞧了一眼蘇鈴兒,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替死人寫血書?”
“跪下!”蘇鈴兒怒喝一聲,右手平砍而出,打在木子平的膝蓋上,木子平疼得了一聲,跪在了地上。
文清河聽見他叫聲,急忙跑過來,扶起了木子平,可蘇鈴兒卻是冷冷地看了文清河一眼,那眼神裏裝滿了仇怨。
不過文清河也看不見這眼神,自然就沒在意,但這卻苦了木子平。
蘇鈴兒將腰間的劍拔出,橫在木子平脖子上,聲音很冷咧,說道:“來這裏就必須跪下!”
“我為什麼要跪啊?真是瘋女人!”木子平忍著膝上的痛,罵道。
“今天是九九之期,你們若是不跪,我就殺了你們!”蘇鈴兒說道。
木子平冷哼一聲,“如果我不跪你能拿我怎麼樣?”
蘇鈴兒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手中劍光一閃,劃破了木子平脖子上的一層皮,露出了一條血痕。
“你想幹什麼!”木子平一怒。
蘇鈴兒用劍指著木子平,惡狠狠的說:“別逼我,我不想再殺人。”
“可笑!”木子平說道,“我除了爹娘,就算是天地皆不跪,今天怎麼會給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死人下跪。”
“你!”蘇鈴兒一怔,接著便莫名其妙的哭了出來,手一鬆,劍落在了地上。
木子平看見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這樣的哭,心裏有些難受,走到文清河身旁小聲說道:“她不會神智有問題吧?你去勸勸她吧,怪可憐的。”
“我去?”文清河有些猶豫,“木大哥還是你去吧,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看你去比較合適。”
“這可不行。”木子平抓著腦袋說,“她要是突然給我來一劍,我不就死了,剛才我那麼氣她,她肯定懷恨在心,我不能去。”
“可是……”
文清河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數支冷箭突然射了過來,木子平拽著文清河的肩膀向上一躍
鐺鐺!
冷箭撞到石壁上,其中一支冷箭險些射中老婆婆,從她的臉龐劃過,劃斷了她的一束白發。
“誰!”蘇鈴兒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