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往事(2 / 2)

吃完飯之後,下人領著蘇鈴兒上了二樓,木子平和陶治坐在桌上。

看見陶治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木子平走到陶治身邊輕聲問道:“我走的這八年夏國發生了很多事吧,我記得王二叔有個女兒,現在差不多十八了吧。”

“嗯……嗯……”陶治低著頭道,說話的聲音很小。

“我還記得你挺喜歡王二叔的女兒。”木子平繼續道。

陶治沉默不語。

木子平歎了口氣,又道:“你還記得我娘嗎?當初那件事隻有你我和老爺子知道。”

陶治不語,又將頭低下去三寸,差不多半個腦袋都要被桌子給擋住了。

“王二叔那個女兒不會是……”木子平意味深長的說,但還沒說完,陶治便突然發怒,大喝道:“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是我自己沒用,我就是一個廢物!”

陶治衝出門外,不遠處的文清河聽見喝聲心裏有些疑惑,向木子平問道:“隻見到了王二叔,卻沒見他的女兒,想來和玄門有些關係吧?”

“聰明。”木子平一笑,不過笑的卻極其不自在,甚至看起來有些別扭,隨後走上了二樓。

文清河想到剛才二人的對話,心裏很不是滋味,招呼著李崖說道:“我想出去看一下陶治,你先去睡吧。”

“我要跟著師父。”李崖說道。

木子平摸了摸李崖的頭,笑著說:“那好,這地方我也不識路,到時候找不著回來的路,你還能幫幫我。”

“嗯。”李崖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客棧,一縷月光映在道路上,石板上銀白色的波浪紋顯得各位清晰,還有一些閃閃發光的光點夾雜在其中。

出了客棧四下裏望去,看不到陶治的身影,但文清河能聽見左邊巷子深處傳來的狗吠聲,想來應該是陶治剛剛跑過的地方,於是便帶著李崖朝著左邊的巷子裏走去。

這巷子不大,差不多半丈寬,兩邊都是牆壁,並沒有人家的房門,應該是一條後巷。

巷子並不長,一眼就望去,能看到盡頭處微微的火光。

出了巷子後又來到了一條與巷子交叉的街道,街道兩旁都是鎖了門的店鋪,四下裏燈光昏暗。

文清河聽到了一陣琴聲,是從街道遠處的一個石門中傳來傳來,那石門修得方正,上麵布滿了青苔。

石門內有一條青石小路,路旁的野草生的青翠,還有幾叢小竹林。

沿著青石小徑走了一會兒,麵前出現了一個大魚塘,魚塘裏到處是苦死的荷葉根,水色昏黃,映在水麵的月亮的影子都顯得十分模糊。

青石小徑沿著魚塘岸邊修建,盡頭處有一塊巨石,大約高三丈,斜斜的插入地麵,一大截懸著魚塘上空。

此刻身穿一襲白衫的陶治正坐在巨石頂部,琴聲便是從他那裏傳來的。

但奇怪的是,陶治身旁並沒有琴,他手裏捧著一個海螺,兩隻眼睛一動不動,沒一點神采,就連那種書生氣也消失的一幹二淨,足足像一塊木頭。

李崖望著陶治,扯了扯文清河的衣袂,小聲說道:“師父前麵有塊好大的石頭,他就在上麵,我們要過去嗎?”

文清河想了想,說道:“琴聲結束了我們再過去也不遲,他也想自己靜靜。”

李崖點了點頭,抬頭看去,陶治絲毫沒有發現他們兩人,整個人呆若木雞,但恰在此刻,琴聲突然中斷,陶治大怒了起來。

“啊!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李崖被陶治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急忙躲到文清河身後。

巨石上的陶治站起身子,手裏握著海螺,向著天空扔去,然後閉上了雙眼,本以為會聽到海螺落地的碎裂聲,結果並沒有碎裂聲。

文清河憑著自己的聽覺,感覺到了海螺落下的地點,跑過去接住了海螺,然後對巨石之上的陶治說道:“重要的東西還是請珍惜,要是摔碎了就沒有了。”

陶治睜開眼睛,低下頭看著文清河,嘴裏苦笑道:“你不懂,我是一個病人,很多事情都是心有力,奈何我根本無可左右。”

“我的病,無藥可治,練武不成,習文不能,就是一個廢人!”陶治大笑不止,眼裏含著淚。

“比起我這個瞎子,你覺得如何?”文清河道。

“不能相比,我們是無可相比,你有本事,可我沒有!我隻能靠著別人生存,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痛苦嗎?”陶治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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