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霧蒙蒙的感覺說起來還真有幾分像晨曦的光芒,隻是這種光芒沒有劃破黑暗,一直暗淡著。
又向前走了半個時辰,這種霧蒙蒙漸漸變成了夕陽黃昏一般的光芒,感覺很快就會逝去。
文清河心中也開始有些緊張,總覺得前麵會出現什麼東西,但又不敢確定這種感覺,似乎那光芒不是自然發出的。
自然發出的光芒很多都是有穿透性的,眼前的這種光芒卻沒有什麼穿透性,好比泥和水,一種可以清澈見底,另一隻卻隻能一直渾濁。
“那是什麼?”
文清河望著前方的光影中,那裏似乎站著什麼人,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遠遠地大喊道:“你是誰?是你帶我來的嗎?”
虛幻的影子靜靜的待在原地,就像一個死物,考驗著文清河的耐心。
文清河不是莽撞的人,他思索了很久,想到來時的枯草叢,心裏打定主意不能再回去,於是便硬著頭皮向著人影走了過去。
那人影依舊紋絲不動,文清河走了有一陣了,還是隻能看見虛一個影,心裏不由忖道:“難不成他在向後走?想把我引到什麼地方去?”
一想到這裏,文清河便不敢再上前,打量著虛影,站在原地等了起來,以為虛影肯定會安耐不住,然後露出破綻,可等了一個時辰,虛影還是紋絲不動。
“怎麼會?難不成是那東西?”
文清河看著虛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邁開步子朝著虛影狂奔而去。
隨著文清河的前進,眼前的虛影越來越大,漸漸感覺虛影變成了一個巨人,四周的光線也越來越明亮。
終於文清河跑到了虛影的麵前,和他預料的一樣,虛影其實是一尊巨大的石像,如果像剛才那些慢吞吞的走,估計很難明白這虛影為什麼會變大,興許還會認為虛影走了過來,然後嚇得逃跑。
借著這裏的光線,文清河打量著四周,才明白這裏應該是一個巨大山洞,或者也有可能是一個被灌木遮蔽著的峽穀。
這尊石像就在峽穀的入口處,遮住了外麵射進來的光線,所以這裏麵才會那麼黑。
至於石像為什麼會放在這裏文清河就想不通了,這石像巨大無比,一個腳趾頭比文清河還高,上半身更是看都看不清楚。
而且文清河看見的隻是石像的背麵,看不出是什麼人的石像,或者說還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人的石像。
順著石像邊緣繞了很久,文清河走到了石像的右手下,旁邊緊挨著的就是岩壁,一道刺眼的光芒從中間的縫隙裏射出。
像是無數把寒光閃爍的利劍,斜插在石麵。
文清河閉著眼睛適應了一陣,才慢慢從兩人寬的縫隙間走了出去。
這一出去,原本刺眼的光芒一下子覺得溫和了很多,或許是眼睛適應了光芒的存在,現在這光芒似乎還有些暗淡。
緩了一會兒後,文清河轉身看向石像的正麵,出人意料的是:
原本以為看不清上半身的石像,竟然俯下了身子。
一時間文清河隻覺得石像活了,嚇得癱倒在地。
那石像的眼睛就那麼冷冷看著文清河,沒有再做其餘動作,文清河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對了上去。
就這樣對視了許久,文清河心中覺得不對勁,喃喃說:“應該不是活的,看來是我自己嚇唬自己。”
抹了額頭上的冷汗,文清河心裏一陣不爽,暗罵道:“誰的石像,刻的真詭異,竟然是俯身像。”
長籲了一口氣後文清河再次打量起頭頂這尊石像,這時才發現石像的眼睛其實是閉著的。
脖子上掛了一串石雕的佛珠,沒有穿上衣,竟然是個光著身子的禿頭和尚。
他的兩隻手垂在腰間,盤膝而坐,看見這一幕,文清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高僧圓寂時雙手垂落,無力地低下頭顱的畫麵。
“難道那些人刻的是一個死去的僧人?”文清河大惑不解,“為什麼不在死前刻呀?難道當時有什麼突發之事,必須要刻一個僧人死時的模樣?”
想著想著,文清河想到了一個古時的典故,心道:“莫否是為了威懾什麼?”
“有什麼人很忌憚這位高僧,以至於高僧死後,門下弟子隻需立一尊石像別能將那人嚇得落荒而逃,或者是高僧生前與什麼妖物大戰,後與妖物同歸於盡,為了防止妖物覆土重生,死後讓弟子依山成其像,鎮在這裏?”文清河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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