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急不緩的吹過,輕微的揚起了司徒雲舒曳地的素雅流雲裙,發髻上隨意的點綴著流光溢彩的珍珠,隨著搖曳的長裙泛著陽光的光暈,圓潤飽滿。
纖細的素手越發的細膩,輕微的攏起耳邊的發絲,伸手從南宮冥的懷中接過了南宮年。
“年兒,你聽了幾次書?”司徒雲舒聲音柔柔的詢問,音線軟膩帶著春風一般的隨和,音線輕盈的猶如於空中隨意跳動一般,響起在了南宮年的耳邊,瞬間便拂去了南宮年的落寞。
“三次,上次,上上次,和上上上次……”南宮年可愛的回答,一邊回答一邊細細的數著手指頭,小臉上滿滿的皆是稚氣的認真。
“嗯,既然隻有三次,年兒又是怎麼知道書中的故事都是溫柔的呢?”司徒雲舒淺聲的詢問,猶如蝴蝶羽翼一般的纖長睫毛輕微的閃動,靈氣,於無意之間流露了出來。
“娘親,可是爹爹明明就是不溫柔的嘛!”小胳膊輕輕的攬住了司徒雲舒的脖頸,小大人般的神情上滿滿的控訴,這般的小模樣似乎是在說不溫柔的爹爹都不是好爹爹……
“嗬嗬,可是年兒,歡喜一個人又怎麼會在乎那個人是否是溫柔的呢?”言下之意,歡喜這種感覺是一種很神奇的經曆。
司徒雲舒收回了餘光,嘴角的淺笑越發的明媚,輕微的轉身將懷中的南宮年遞給了一邊服侍的婢女。
南宮冥聞聲,原本緊繃的神色漸漸的舒展了起來,顯然的便是司徒雲舒的話語十分受用於南宮冥。
狹長的黑眸之中閃過了幾分沒有緣由的驕傲,瞧向了南宮年的眼神之中竟會帶著某種深意。
“可是年兒還是覺得娘親需要一個溫柔的人兒來照顧,哼哼哼!”別過了頭,小嘴巴撅得高高的,小胳膊交叉放在了胸前,倔強的小臉有著莫名的堅持,然而南宮冥卻不再受到任何的影響,霸道的將司徒雲舒禁錮在了懷中。
“額,你瞧瞧你,為何要惹得年兒生氣?很好玩嗎?”無奈,這般的戲法上揚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大一小的人兒一點都不像是父子,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是仇人。
不管是什麼時候,一旦有幾句話說不對便會相視生厭。
“是他不乖”,挑眉,眉眼間的寵溺無所掩飾的流露了出來,此時的南宮冥流露出來了獨屬於司徒雲舒的溫柔。
許是南宮冥柔情的模樣太過於耀眼,南宮年竟會忍不住的被吸引了過去,小模樣有幾分的呆呆的感覺,像極了南宮冥的黑眸再一次的氤氳上了像極了司徒雲舒的水霧。
勾人,小小年紀便是如此的令人傾羨。
這般的模樣,還不待長大便已經沉迷了一幹的人兒,若是長大……
“爺,年兒不喜的東西何不不要為難他?”司徒雲舒從心裏還是疼惜著南宮年,雖然南宮冥所有的作為都是好意,但是心中的擔憂卻不曾的減少。
“若是聰慧不經過嚴加的雕鑄,對於年兒對於你我都是一件不負責任的事情,嚴父多出孝子,不求年兒有多少作為,但是應該如何為人定要嚴加的教導”,比起才華,南宮冥更加的希望南宮年學會如何的做人。
“這般……還是一切都由爺做主吧!”司徒雲舒緩緩地開口,眉眼之間的擔憂隨著南宮冥的話語通通的消散了去,無視了南宮年祈求的水汪汪黑寶石眼睛依偎在南宮冥的懷抱之中笑的燦爛。
“嗯,這般甚好,白單,將年兒帶下去”輕微的揮袖,蠱惑的氣息輕微的渲染上了不容的拒絕的情緒,令人沉迷的時間越發的安靜了起來的,南宮年那雙黑寶石眼睛出現了一絲的怨念,十分不情願的看著走過來的白單,心中滿滿的都是忐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爹爹身邊的人兒都是如此的強大?就算是看著十分普通修建花木的大伯伯都有著一身的本領……
“如何?昨日教會小主子的可是還記得呢?”普通的容顏上閃過了痞氣的淺笑,輕微的歪頭,有趣的瞧著左手邊雙手背後故作老成的男童,雅痞味道十足的桃花眼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小小的身板便已經蘊含了罕見的能量,南宮年長大之後又怎麼回事尋常人兒?虎父無犬子,爺的孩子又怎麼會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