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聽到後麵胡元謀發出一聲陰測測的冷笑,緊接著傳來他冷酷殘忍的聲音:“師兄,你馬上和那個人一樣,變成群鳥蠶食的屍體!”
話音未落,禹寒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犀利的寒芒劈空之聲。
“不好!有人暗算!”
禹寒立刻意識到了危險,同時,他感到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
在這同時,禹寒也看清了胡元謀那張猙獰扭曲醜陋的臉。
偷襲未成,胡元謀手中擎著沾滿禹寒鮮血的寶劍不覺愣了一下。刹那間,他便清醒過來,惡狠狠地掄起寶劍向禹寒的頸項瘋狂地斬去。
禹寒感到頭腦裏一片空白,這出乎意料的暗算偷襲,使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胡元謀的劍芒即將觸及他的肌膚的瞬間,本能使禹寒驀地一招紫燕穿林,身軀斜掠出去一丈開外,巨大的衝力使他向前踉蹌了幾步,方才穩住了腳跟。然而,劇烈的運動使他的傷口發出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他用手捂著傷口,慢慢轉過身來,驚異地注視著胡元謀,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困惑。他用手指著胡元謀厲聲問道:“你!你為何暗算我?”
胡元謀麵色陰沉,目光冷酷而殘忍,冷冷地說道:“我跟你說過,在這裏沒有情義,隻有實力。你雖然救了我,可我並不領你的情。你問我為何殺你,這說明你太幼稚了,我不殺你,依你的武道,將來必定勝我一籌,不如今日先殺了你,也去了我一塊心病。”
“原來你是一個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小人,我真恨,方才就不該救你,不然現在你早就喂了那群怪鳥兒了。”禹寒悔恨交加,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元謀冷笑道:“你後悔晚矣!不過來世你也可以多生一個心眼兒,不會如今生這般傻嗬嗬的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哈哈哈哈哈,師兄,認命吧!”
話音未落,胡元謀突然釋放出武靈,在他的後背上陡然冒出了一團灰色的煙霧,煙霧中一隻黑色的妖狐虛影驟然竄出,搖尾舞爪,發出陣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嚎。胡元謀獰笑一聲,突地淩空躍起,長劍如虹,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劈空之聲淩厲刺耳,劍鋒直指禹寒的咽喉。
禹寒感到了那股強勁的劍勢,淩厲而陰損,如一條毒蛇吐出的長信,攜帶著一陣犀利的嘯音轟然而至。他強忍疼痛,足下一個紫燕淩波,在眨眼的瞬間掠出三丈開外。
胡元謀一招走空,雙足點地,再次掠起,淩空一招雄鷹搏兔,長劍在空中劃出一片銳芒流光,橫斬禹寒頭顱,寒芒飛射出的靈力氣浪,如奔湧的洪流滾滾而來。
禹寒一招鐵牛拱地,俯身避開劍芒。鮮血在他的傷口不斷的汨汨流出,揮灑滴落,碎紅了一地的梅花。他咬了咬牙,陡然騰身而起,蜻蜓三點水,幾個起落,掠出數丈,身方落地大股的鮮血又湧了出來。
禹寒忍痛脫下外衣,擰成繩狀,纏在身上緊緊的將傷口勒住。
狡猾的胡元謀不給禹寒喘息之機,再次舞劍撲上前來。長劍揮動,凶狠地轟向禹寒的胸膛。
禹寒施展幽靈幻影輕功,雙足一飄,身影驟然不見。
胡元謀知道不妙,將長劍舞做一團流光刃牆,緊緊護住身體。
此時,禹寒因失血過多,步法已然沒有之前迅捷,胡元謀看到一道白光正在向叢林中掠去。
“淩師兄,我看到你了,你跑不掉了!”胡元謀大喝一聲,隨後便追。
禹寒一邊疾奔,一邊伸手擦去臉上滾滾而下的汗水,蒼白的麵頰沒有一點血色。他的腳步漸漸踉蹌起來,步履變得蹣跚。一個沒注意,腳下被一具白森森的骷髏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禹寒剛剛翻身坐起,胡元謀便已趕到近前,用劍鋒指著禹寒仰天大笑。得意忘形地說道:“淩師兄,你已經是窮途末路,身逢絕境,還是乖乖的認命吧!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讓你受任何痛苦。”
說完,高高的舉起了長劍。
禹寒看了一眼身前的骷髏,仰天長歎,閉目受戮。
“啊!嘡啷!”
突然,禹寒聽到一聲慘叫和兵器落地之聲。他急忙睜眼看去,發現胡元謀手捂鮮血淋漓的右目痛苦難忍的在不停地嚎叫,長劍也落在了地上。靈雀在空中翻飛盤旋憤怒的望著胡元謀,口中叼著一顆血肉模糊的目珠。
禹寒霍然明白了,原來,又是靈雀在他危在旦夕之時,啄瞎了胡元謀的一隻眼睛,救了自己。他精神一振,霍然而起,飛身躍至胡元謀近前,神龍武靈霍然釋放,兩條金龍將靈力源源不斷注入他的臂膀,刹那間便凝聚了無窮的靈力,臂膀驟然增粗,一圈圈兒的靈紋飛速旋轉,鐵拳放射著微微的藍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