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都打不通,邵凜空徹底被他娘的坑兒子主義給驚呆了。
“不會吧,我手機欠費了?”他死死盯著屏幕,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已經被邵家遺棄的事實,他寧願相信他媽換兒子了,或者自己不是邵凜空。
唐允看著這顆小白菜,又試著用自己的手機打了一遍。邵母,關機。邵父,也關機。邵家的座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如果不是太陽黑子刮起了全球磁暴導致全程通訊中斷,她也比較相信是邵家不要這個兒子了。
小區保安,壓根就不認識。物業,邵公子長這麼大就沒跟物業之類的打過交道,他連水電要交錢都不知道,一直就以為水龍頭流水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三更半夜把自己的下屬喊起來開車門,那這兩個人能直接捂臉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們隻是在車裏聊聊天然後車就被鎖住了?好吧,偷情。
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幹?好吧,還是偷情。
我們是夫妻。好吧,那你們屬於車震。
唐允喝著最後一點礦泉水忽然“噗”地吐到了地毯上,車震這個詞太出乎她的想象,以至於自己聯想出這個驚世駭俗的詞來驚得把嘴裏的水都吐了。
兩個人都吃了大量的辣椒,這時候胃裏基本和煮火鍋一樣沸騰。邵凜空本著紳士主義把最後一瓶水讓給她了,然並卵,她一口氣喝下去大半瓶依然是杯水車薪。
唐允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熱氣撐起來的氣球,隨時可能炸成一團。最要命的是這時候邵凜空忽然不怕死的戳了戳她。
“你幹嘛....”唐宇露出便秘的神情,她胃裏全是炙烤的感覺。要是冬天都不用穿衣服,就著熱氣可以直接出去冬泳。
“嗬嗬,就是提醒你。”邵凜空充滿愛意的指了指地毯,“回頭洗車的賬單給你報銷,我不會多要你一分錢的。”
邵孫子定理:我絕不坑你一分錢,因為一分錢麵值太小花不出去。至於坑多少....起手也得稅前五萬吧。
幾百萬的車,唐允捂著胃,完蛋了完蛋了。洗個車得五六千吧,兩個月工資,說不定還得動用到存款。邵凜空也太黑了,她現在也是在幫邵家做事,居然這麼不近人情。她的錢好像也不多了....
那邊邵凜空給鐵杆好友傅翩發著短信,低頭說:“你也不用太緊張,可以慢慢還。分期也行....”
他話還沒說完,腦袋忽然被人狠狠摁了下去,連一點反應來的時間都沒有。頭頂就蹭到了某個人的身體。
並且那個部位....
這奇怪的觸感....
他想起一個奇怪的詞,起源於美國興盛於日本,常存在於不良情節中。用中文來表達叫做“爆奶”。
邵凜空忽然想起他高中時候在外麵通宵偷看黃色錄像帶的時光,一堆同齡人翹首以盼看屏幕裏的女人春光乍泄。事實上錄像廳的老板很坑,進的都是些不怎麼樣的碟片,畫質要麼糙的跟狗一樣,要麼馬賽克打的及其厚,連點遐想的空間都沒有。每天晚上都是乘興翻牆而來敗興翻牆而歸,臨走還要賠上一張票錢。
日久月累,他貢獻給錄像廳的錢成了青春的第一筆投資。以後的邵公子雖然憑著良好的家世泡到了無數的妞,但是仍然無比懷念為自己的躁動意識啟蒙的日子。
再後來聽傅翩說那家黃色錄像廳在他們畢業以後被查封了,舉報人據說還是外語中學的校友,原因是因為那位仁兄本來是花錢去看英文片的,結果滿懷欣喜進去看到的都是些官人不要肉蒲團之類的限製級極高的片子.....後來他沒有考上大學。
得知了這個慘痛消息的邵凜空捶足頓胸,連發十條動態緬懷自己的青春。朋友圈的人都以為他要投資拍校園電影了,要麼就是找了個學生女朋友。當然沒人知道他的青春都是在高中學校500米外的錄像廳度過的。
“黃片?”傅翩看了看自己的新女朋友,坐在他路虎裏的長發到腰妝容清純的像水一樣的美女。“我從來不看那個,你在想什麼呢?”
這進展太快了,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剛撩到手就談這麼大尺度,不太好吧?
旁邊的美女顯然不太滿意了,撅著小嘴低聲說了一句。“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擦嘞?這是什麼節奏。傅翩滿眼炸紅花,現在的女孩都這麼開放了,剛認識就談黃片?
他看了看導航,開出高速回市裏至少還得兩個小時。他一大早陪著可人的小女友回老家探親,又被熱情的鄉親留著吃了頓飯,對方估計把他當正式女婿了,灌酒灌得他兩眼發蒙。下午醒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混過酒駕去,不過他媽怕他瞎胡混,囑咐他晚上必須回家。再晚也隻好往回趕。
睡眼惺忪的傅翩在車上接到了鐵哥們邵凜空的求救短信,“人家被鎖車裏了,你趕緊過來幫我開下車門。”小女友嗲聲嗲氣的給他複述,“發信人邵狗空....哎呦我去,這是邵公子啊?”前半部分還是林誌玲附體,後半部分突然恢複了東北本色。
據說女孩老家是吉林遷過來的,她爹說話還帶著明顯的東北大茬子風格。這轉變之快,上過表演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