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翩聽著不對勁。邵凜空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娘gay,怎麼一出口就是“人家”“人家”的,再一扭頭他那女朋友已經開始抄邵凜空號碼了,“我天,你別你別....人家現在有老婆的!”
“有老婆怎麼了?”女朋友的語氣仍舊軟的要爆炸,“可以離的。”
傅翩一手打方向盤一手去搶手機,要是邵凜空婚姻的裂縫由他而起,那邵凜空的媽還不活剝了他。
小女友不放,傅翩掰開她的手,高速路該轉彎了。傅翩一個重力不穩直接歪倒,所幸手沒有離開方向盤,頭卻直接卡在了小女友的胸上。“哎呦臥槽。”他直接被那種綿軟的觸感會心一擊,心裏升起了絕望的感覺。
這胸,隆的吧?
路虎在高速上晃了下車頭,又接著急速往前駛去。
唐允使勁把邵凜空的頭往自己的胸上摁了幾下,直到對方露出窒息的征兆來才放開。
“回頭我把我精神損失費的賬單給你,我也不會多要你一分錢的。”她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呼出了一口氣。
邵凜空又想起一個詞,強迫賣肉。
“你這是強迫我....”
“強迫我分期還錢也是強迫。”
“....”
兩個人一人吐了對方的地毯,一人被強迫碰了對方的胸。損失勉強扯平。
邵凜空的臉難看的跟狗一樣,“你真是一點都不溫柔。”
廢話,她唐允彪悍的二十多年人生,扛過桌椅板凳打過同班同學,吃芥末眼睛都不眨,什麼時候跟溫柔沾邊了。
邵凜空幹脆不呆在前排了,他手腳並用的爬過來,不顧唐允的反對硬要和她擠在一起。“哎,我聽說不溫柔的女人容易嫁不出去....”
你說這話女人同意了嗎?唐允忙著把邵凜空往另一邊推,他身上冒著呼呼的熱氣,像一個行走的電暖氣,放在冬天絕對可以自發熱。
“哎呀,不要拒絕我。”
“....你躲遠一點。”
“不如我們聊聊人生?”
“不聊。”
“談談理想怎麼樣?”
“不談。”唐允依舊謹慎的搖頭,跟邵凜空沾邊就沒什麼好事。她機靈的拿著自己的包,準備對方一欲圖不軌就拿包砸過去。
不過邵凜空要真想欲圖不軌,恐怕一個包也不管用。
再說她看著那張精致的臉,時時還得壓抑下放棄反抗的衝動。
“唐允小姐,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
“呀,你拿著包幹嘛。我又不會對你幹...”
“不幹。”唐允一緊張不由脫口而出,隨後意識到自己好像間接地開黃腔了。
不約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唐允更加謹慎的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裏麵,唯恐又掉進邵凜空的坑裏。
從初中時代起她就明白班裏一直涇渭分明的兩派學生有怎樣的差異,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好壞之分。而是壞學生的引導力比好學生高出太多,就像細胞的不可逆變化一樣,朝著惡化的方向奔過去很簡單,但是變好卻太難。壞學生能輕易地通過打遊戲玩電動抽煙酗酒毀掉自己的人生,等轉眼想重拾書本趕上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遙遙無期。那些通過日以繼夜的努力和認真以及幾十上百本習題冊積蓄起來的成績一夕之間就能毀滅。
而如果讓她來看,邵凜空小時候肯定是絕對的壞孩子製造機。是那種有絕對侵略能力的,能把好孩子帶入深淵的不可逆細胞。
就像癌一樣。
那種沒有什麼機能卻又不受控製的肆意在人體裏繁殖的細胞,每增殖多一部分就要奪去相對供給正常細胞的營養,日久天長直到搶過所有的領地為止。然後吸取了健康的生命力,將人體帶入腐朽的境界。
那麼說白了,邵凜空這種人必須要遠離。
雖然早就不是認真苦學的年代了,但是帶壞的方式還是有很多啊。比如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再不然溜點大麻吸點葉子,或者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唐允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偏。
她警惕的看著對麵的癌細胞,對方從臉頰邊到脖子以下都是汗,隔著路燈的微弱反射看著都是亮晶晶的。邵凜空摸摸頭發,他發根以下都是**的,好像隨便一撥就能灑出水來。
他喉結動了動,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唐允喝剩下的礦泉水瓶,立馬就知道了紳士的代價。
他其實比唐允還要慘,唐允是後天養成的耐辣體質,而且吃飯的時候喝了不少冰水,她的反應沒那麼大。而邵凜空就不同了,能一群能吃辣的人裏硬裝逼的後果就是他胃像被滾油澆過一樣,汗水跟開了水龍頭一樣往外嘩嘩流,並且嘴唇微微的有些腫,跟被別人打了一樣。
“那個,唐允....”他舔了舔嘴唇,看的對方心裏一緊。
隔著迷茫的夜色看不清邵凜空臉上的表情,唐允汗涔涔的把包裏的玻璃瓶香水舉起來,準備如果邵凜空失去理智就用這個砸他。
然後邵凜空的眼睛就亮了,“不許扔!把那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