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停在邵家門口的一輛保時捷裏。坐著兩個默默相對的青年男女。
女:“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男:“我....”
女:“你真的不想想這麼幹的後果?”
男:“可是....”
女:“這件事傳出去我們還怎麼做人,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咱們倆半夜在車裏....”
邵凜空:“夠了,你有完沒完。我就是想喝口水!”
唐允看著他手裏閃閃發亮的玻璃瓶子,那是邵母前兩天義務讚助她的安娜蘇精靈,沒想到一轉眼就派上用場了。
是的,喝水的意思是——
“香水真的有毒,你還是要試嗎?”唐允第一百零八遍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你這樣好像是在勸我不要娶怡紅樓的姑娘一樣。”邵凜空湊近她,給她看自己的嘴唇。“看見沒,小爺的嘴都快爛了。這還怎麼出去見人,明天還不被他們笑掉了大牙?”
果然邵凜空的嘴唇上已經隱隱起了一圈紅印,那是上火的結果。看起來就和做了紋唇手術一樣。
呃,鮮豔欲滴。
被渴炸的邵公子望眼欲穿的等著好哥們傅翩來救他於水火,心急火燎到想拿香水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啊不,口渴應該也算生理需求吧?
她拿出來香水的包裝盒,因為還沒用過這麼奢侈的東西,開封都沒舍得直接把瓶子放包裏,還謹慎的帶了外麵的那層包裝。現在盒子起了大用處。
她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下上麵的成分說明,亂七八糟的植物香料和化學成分式看的眼暈。最後也沒能看出香水到底能不能口服來。
邵凜空把蓋子拔開,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靠近了瓶口。
然後他輕輕嗅了一下,立馬被衝鼻而來的香氣熏暈了眼睛。
不管是清香淡香還是別的什麼香,那種和煦飄飄然一聞感覺能上天的味道通常都是小心翼翼從瓶子裏灑出少量的一點,然後才能揮發出來的效果。而整瓶子一起聞的結果往往很精彩,就比如現在邵凜空的感覺是進了菜市場。麵對著不計其數的香瓜水蜜桃和芹菜胡蘿卜....有的還熟到一定地步快爛掉了,就是這種繽紛的惡心感覺。
這就好比菜裏加鹽,加一點鹽是美味,加一把鹽進去....就成醬醃菜了。
“你再等等!”唐允刷刷的掏出手機百度“香水能不能喝”。邵凜空仰起脖子,咕咚喝了一小口下去。
她震驚的抬頭,邵凜空的臉基本成了苦瓜,刷上綠漆就能拉去賣了。那口淺綠色的香水顯然口感不佳,他哽了半天,還是沒能狠心咽下去。
這尼瑪不會活活卡死吧?再或者窒息而死,或者被香水嗆到喉嚨導致氣管堵塞?
她試圖猛敲邵凜空的後背,力氣之大以至於發出了咚咚的聲音。然後他一張嘴,噗嗤把喝進去的香水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車裏頓時一股異香撲鼻。
邵凜空表情呆呆的,跟見了鬼一眼。“這味道真是絕了....”
他把那個瓶子推得遠遠的,好像對著自己不願意看到的噩夢。“簡直跟吃屎一樣。”
然後氣氛就詭異的僵住了,兩個人互相抬起頭對視一眼。邵凜空喉頭一梗,忽然覺得情況不妙。
唐允正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他。“難道你吃過屎?”
“我隻是打個比方!比喻你懂不懂!好歹你也是念過大學的人,連修辭手法都不懂?”邵凜空快崩潰了,“你才吃過屎,你全家都吃過屎!”
兩個人像幼兒園小孩吵架一樣互相指責,槽點居然在到底吃沒吃過屎的這種無聊問題上。唐允已經開始佩服自己的無聊程度了,邵凜空拍打著自己的衣服,他現在全身都是濃濃的香水味,那種女士香水專有的氣味把他變得像個娘炮,進了夜總會說不定會被男人搭訕。
他使勁把袖子往座椅上蹭了蹭,忽然感覺不對,又伸回來仔細聞了聞。“這香水....是你買的?”
唐允一愣,想到了邵母說過的話。這個係列好像叫做夏花?
在市裏很少有人會用的香水。
夏花冬雪,而那股猶如冬天雪花的清冷味道,出自另一個人的身上。
“別人送的。”她無辜的搖搖頭,心裏卻在回想那天的事情。邵凜空下午從公司回來,身上帶上了那股雪花的味道。公司沒有噴頭,他當然也不可能去洗澡。那麼從別人的身上蹭到那個分量的味道....
必須是很親密的接觸。
和那次薄荷沐浴露事件的主人可能是一個,有長期且穩定的親密關係,在一起,拉過手接過吻,甚至還上過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