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慕言什麼表情,雪韻琴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一般,她隨意的接過文件,而後又遞給了雪慕言。
說道:“大伯何必這麼憤怒?有些消息或許大伯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相信這份文件能夠讓你明白,那些消息並非謠傳。”
這次,她很有底氣,也不可能還會退縮,因為這次很可能是她能夠翻身的最好機會。
或許也是因為葉辰在身邊,她自信心更足了幾分,也或許是因為,雪家做的種種事情,真的到了她的底線。
雪慕言呼吸急促萬分,心頭的憤怒更是瘋狂積累,他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雪韻琴,眼看對方遞過來一份文件,他一把奪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能是什麼文件,能夠讓雪韻琴這麼放肆,讓她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以為自己真的能夠跟雪家對抗?哼,簡直是不知死活,到現在雪家沒有真正出手,不過是暫時騰不出手而已。
若是雪韻琴老老實實把金礦開采權交出來,他們還會繼續這麼看著雪韻琴自己弄自己的,若是不願意…恐怕,雪韻琴她的末日也就到了。
一把將文件搶奪過去,開始的時候他眼中隻有冷意和諷刺,然而打開一看的瞬間,他瞳孔猛地一縮,臉色也有明顯的變化。
“這是…”他低呼一聲,這次的聲調都有些許變化:“怎麼可能,那些不過都是傳言,怎麼會…”
“堂堂一座金礦,怎麼可能把開采權交給你一個人?不可能,肯定是弄錯了,不對,是這份文件是假!”
說完,他猛地看向了雪韻琴,暴怒不已:“雪韻琴,你敢用這麼一份文件來忽悠我?哼,你以為我那麼愚蠢?”
他竟然直接將那一份文件撕毀,可惜,雪韻琴幾人麵色絲毫都未曾變化,冷漠的看著雪慕言,眼中諷意也是濃鬱。
“大伯盡管撕掉便是,嗬嗬,這隻是一份複印件,大伯想要撕毀多少,我這裏便有多少,不過…究竟是真是假,我相信以大伯的眼力絕對能夠看得出來!”雪韻琴隨意的聳了聳肩,輕笑道,對上雪慕言的目光,更是沒有絲毫的躲閃。
雪慕言眼皮狂跳,真假?他和政府打的交道絕對不少,那些文件他自然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甚至他也聽到過傳言,那金礦開采權是跟雪韻琴簽訂的,也有人說,開采權怎麼分配,隻有雪韻琴有那個資格決定。
總之,關於那座金礦的開采,一切都聽雪韻琴的安排,她說行,便行,她說不行,那便不行。
開始的時候雪慕言覺得這隻是傳言而已,畢竟就算政府想將開采權交給誰,也不會做到這個程度,他也不認為雪韻琴有那個資格讓對方做到這個程度。
可剛剛看到的那份文件,關於那些傳言,竟然白紙黑字的寫在上麵,這,是給了雪韻琴絕對的主導權!
說實話,雪慕言無法理解,即便以雪家的身份得到開采權,也絕對無法得到如此絕對的決策權。
“你…”他盯著雪韻琴,胸膛起伏不定。
憋了好半晌,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臉色已經黑得如同黑鍋:“雪韻琴,即便這個是真的,你拿出這東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你是雪家的人,莫非,你還是不懂我剛才說的話不成?不管是屬於你,還是屬於雪家,那都是雪家的東西,你可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雪慕言到底是個老狐狸,這份文件給衝擊頗大,他也知道在這東西上麵僵持,他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他便從其他方麵下手,威逼利誘!
隻是,雪韻琴不可能會妥協,她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臉色也徒然沉了下來:“大伯,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伯!”
“這些年,你們以我還小,以我是女人為理由做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如今,我正式的告訴你,我雪韻琴是雪家的繼承人,該是我的,沒有人能夠搶走!”
“你想做什麼,我很清楚,以前你想做的,也做到了,但是今後,你的這些話對我已經沒有了用處,明白嗎?”
“金礦開采權,隻會掌控在我雪韻琴一個人的手裏,而且沒幾天就會正式開工,你,還有雪家的那些家夥最好徹底忘了這件事情!”
雪慕言臉色再度一沉,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死死盯著雪韻琴,咬牙切齒的喝道:“為了一座金礦,你這是正式跟我們宣戰?”
“正式跟二弟宣戰?雪韻琴,你可別後悔,整個雪家站在你這邊的寥寥無幾,跟我們鬥,最後你會一敗塗地!”
他極度懊惱,原本以為這次來到雲京,能夠憑空得到一份巨大的財富,沒想到竟然直接跟雪韻琴撕破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