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這話響起的很突然,而且極具衝擊性,整個包間為之一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看向了葉辰,有的滿臉驚愕,有的麵色陰沉,倒是雪墨苒,他隻是微微眯起雙眼看著葉辰,似乎…並未因此發怒。
事實上,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種狀態下的雪墨苒最是危險和恐怖,也隻有觀察入微的人才能夠看得到,雪墨苒眸底掠過一抹殺機。
“小子,你在找死嗎?”雪慕言短暫的發愣之後,暴怒不已,葉辰這簡直是在正麵挑釁他們雪家。
“嘖嘖,雪墨苒是雪家的真實掌權者,葉辰這蠢貨竟然敢這麼說雪墨苒,真是自掘墳墓!”暗中,唐坡心中狂呼,看著葉辰,眼中也多了不少的嘲諷。
葉辰身上的巨變來的太突然,如今對方在雲京的名聲恐怕比他還強的多,他自然嫉妒憤怒,可現在,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葉辰跌落地獄的一幕。
當然,這種思緒他也隻敢在心中去想,在現場,他還沒有發言的資格。
“無恥?你這是在說我嗎?”
相比於雪慕言的當場暴怒,相比於唐坡的心中嘲諷,雪墨苒顯得很平靜,淡漠如水。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他知道葉辰有些不簡單,甚至手段也比常人要強,可是他還沒有把葉辰當做對手!
“既然雪二爺聽得懂,又何必明知故問?”葉辰神情不變,淡淡回應,這話一出,眾人麵色又是微變。
雪墨苒都是緊蹙了下眉宇,眼中冷意明顯了很多,情緒都是有些突變。
可沒等他開口,葉辰又是說道:“雪二爺也不過是雪小姐的二叔罷了,何曾有資格決定別人的婚事?”
“再說,現在又是何等年代?什麼時候,還有包辦婚姻這種可笑的習俗?不說雪二爺,即便雪小姐的父親母親都在,也做不了她婚姻的主!”
葉辰聲音不大,卻連續衝擊著眾人的心髒,雪墨苒眼裏的寒意更是濃鬱到了極致。
然而,葉辰的話,依舊沒有結束。
“而且,雪小姐是雪家真正的繼承人,說得好聽點,雪二爺是雪小姐的二叔,算是她的長輩,說得難聽點,雪二爺還需要按照雪小姐的命令行事,如今卻敢擅自為雪小姐做這種決定,豈不是權大欺主?”
權大欺主?雪墨苒眼皮狂跳,這瞬間,他再也無法繼續保持那種淡漠的神色。
嚴格來說,葉辰說的一點沒錯,雪韻琴是雪家的小主人,而他雪墨苒,做的種種事情的確是在權大欺主。
可,就是因為他的權足夠大,大到沒有哪個雪家人敢違背他的意願,大到雪韻琴這個小主人在他麵前也隻能低頭。
知道的人不會明著說出來,可葉辰,竟然在這種場合,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這四個字!
這瞬間,原本還在憤怒的雪慕言竟然老實的閉上了嘴巴,若是仔細看過去,竟是能夠看得到他腦門上有著冷汗溢出。
因為他知道,葉辰的話已然在衝擊著雪墨苒的底線,在雪墨苒憤怒之時,隻有沉默才是正確的選擇。
“葉辰,我知道你跟雪丫頭關係不錯,但是在你說話之前,我勸你還是考慮想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不要誤了自己!”雪墨苒輕吸了口氣,淡淡說道。
聲音依舊很平靜,隻是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和弦外之音,在場眾人誰又聽不出來?
隻是,他說話的對象是葉辰,也注定了他這種話語不會起到絲毫的作用,葉辰聞言,隻是冷冷笑了笑,便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雪二爺勸告,不過,葉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無需雪二爺擔心。”葉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倒是葉某人有一句話,希望雪二爺也能夠聽得進去。”葉辰竟是話題一轉,轉到了雪墨苒身上:“欺人不要太過,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的,雪二爺也不要覺得萬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能夠為所欲為!”
葉辰看得出來,雪墨苒在自己的世界裏,已經習慣了成為主宰,他覺得一切都會按照自己想要去發展。
他這是明著警告雪墨苒不要自以為是,更不要欺人太甚。
砰!這一次,雪墨苒沒有開口,倒是他旁邊的丁奎先一步發怒。
事實上,他能夠憋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一個小小的奇跡,在葉辰開口的瞬間,他的眼中便布滿了殺機。
一個是他並不覺得葉辰在這種場合之中有插嘴的資格,再一個,自然是因為剛剛葉辰和雪韻琴的那種互動。
看到雪韻琴那瞬間,他便將雪韻琴看做了自己的女人,而葉辰的種種行為,顯然是在挑釁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