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彩屏顯然也看到了蘇淺手裏的玉蟬,笑容一頓問道:
“蘇小姐也喜歡這玉蟬?”
蘇淺‘嗯了一聲,然後放下,拿起了一旁的珊瑚手串。
“剛好看見了而已。”
紀彩屏也將玉蟬放下,然後道:“我也是正好看見,本打算給家中妹妹當做生辰禮物的。”
“不過既然蘇小姐喜歡,我便選些其他的。”
蘇淺聽了,忍不住看了眼紀彩屏,見她一直四處張望,蹙了蹙眉。
“你在看什麼?”
紀彩屏忙收回了視線,僵硬的笑了笑,“沒什麼。”
說完,狀似無意的問道:“今日蘇二公子沒與蘇小姐一同出來逛街?”
華安郡主在旁邊聽了,忍不住放下銅鏡,“我們兩個姑娘逛街,為什麼要帶個男人?”
蘇淺沒有出聲,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紀彩屏,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這人還惦記她二哥。
華安郡主沒注意到蘇淺和紀彩屏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將紀彩屏擠開,興衝衝的將簪子扔給店裏的老板。
“把這簪子幫我包起來。”
老板看著華安郡主的衣著就知道非富即貴,笑的一臉熱情。
“貴人,已經包好了,因著上麵鑲嵌的是南海珍珠,所以簪子略貴些,八十兩銀子。”
華安郡主自然不在乎錢,剛要讓身邊的丫鬟紅袖掏錢,蘇淺便已經將一百兩銀票遞給了老板。
“這兩日還沒多謝郡主的仗義相救,這簪子,當我送給郡主的謝禮,不知道郡主是否願意笑納?”
華安郡主下顎一揚,唇角微微勾起,“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倒是一旁的紀彩屏,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本來以為是個小店,東西再貴也貴不到哪兒去。
結果一支簪子就要八十兩,她一共也隻帶了一百兩銀票。
還是因為她說要給紀容悅買禮物,紀夫人才給她的。
她還想買完禮物,拿著剩下的錢買些胭脂水粉,還要置辦些首飾。
她現在用的,都是原來紀容淺沒出閣時候戴的首飾,實在是太晦氣了。
這麼想著,紀彩屏朝著蘇淺和華安郡主福了福身,然後道:
“我還要去給妹妹挑選禮物,就不打擾郡主和蘇小姐,先告辭了。”
蘇淺聽了,低頭看了眼那對玉蟬,然後道:
“紀小姐剛剛不是喜歡這對玉蟬嗎?”
紀彩屏笑了笑,“蘇小姐不是喜歡嗎?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可以挑些其他禮物。”
“無妨,我也就是看一眼,你喜歡便買吧。”
反正她買下來也是給紀容悅做禮物,紀彩屏買了,也還是給紀容悅,都沒什麼差別,她可以再買其他的。
一旁的老板聽還有生意,自然是十分欣喜,將玉蟬捧到紀彩屏麵前。
“姑娘,你瞧這對玉蟬,可都是一塊琥珀做出來的,成色極好。”
“又不貴,也才一百兩銀子,京城不少貴女都喜歡呢,你要不要來這一對?”
紀彩屏臉色更難看了,往後退了一步,“不必了,多謝老板。”
“姑娘,這條街,就數我們家店鋪最便宜了,你要不考慮一下?”
老板仍舊往前蹭,紀彩屏臉都綠了,什麼老匹夫,身上還一股子汗味,忍不住拿手將鼻子捂上,不耐煩的甩了一下袖子,用力的推了一把店老板。
“我說了我不買,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嘭
一道清脆的聲響,整個店內都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