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昌大長公主笑了笑,“要是可以,我倒寧願他這一輩子都不上戰場,安安穩穩做個紈絝子弟挺好。”
“反正有我和皇兄在,誰也傷不了他,武功能防身就行。”
聽到這話,景兆豐不讚同,“長嫂,話不是這樣說的,阿鈺是兄長的兒子,日後定國公府的擔子可要落在他身上,怎麼能不努力。”
壽昌大長公主抿了下唇,“再說吧,我瞧著兆豐你做定國公這麼多年,搭理的井井有條,比阿鈺有能力。”
“定國公府不能倒下,我也是強撐著,半分比不得兄長。”
三人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歸寧院,景兆豐看著院子上的三個字,粗眉再次擰起。
“堂堂國公府世子,院子起了個這麼女氣的名字,應該拆了。”
壽昌大長公主聽了,忙阻止道:“兆豐,這不可。”
“你不知道這院子的來曆,是阿鈺當年離開京城,前去邊關特意改的。”
“取其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之意,所以叫歸寧院。”
至於說的是誰,壽昌大長公主沒有提,景兆豐也不好問,景鈺這孩子和兄長一樣,是個重情的人。
“阿鈺,開門。”
壽昌大長公主喊了兩聲,裏麵也沒什麼動靜,忍不住蹙眉。
“阿鈺,是娘,你今天還沒用膳呢,發生什麼事兒,跟娘說說好不好?”
還是沒有動靜,壽昌大長公主秀眉略蹙,這孩子,又怎麼了。
景兆年在旁邊看了,看著壽昌大長公主道:
“長嫂,你和楊嬤嬤先往後退兩步。”
楊嬤嬤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拉著壽昌大長公主往後退了兩步,景兆豐見了,腿一抬,用力的踹了過去。
一扇門就這樣轟然倒塌,激起一陣灰塵,景兆豐撣了一下身上的藏青色長袍,大跨步就走了進去。
“阿鈺,你母親剛剛喊你,沒有聽見嗎?”
景鈺坐在案牘前,捂著口鼻,看著進來的景兆豐,用力的咳嗽了兩聲。
“二叔,你這是要嗆死侄兒嗎?”
景兆豐瞪了眼景鈺,“你以為我不想嗎?恨不得一天嗆死你八百回。”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連飯都不吃,讓你母親這麼擔心?”
景鈺聽了這話,桃花眼一暗,整個人都如同沒骨頭一般都趴在了桌子上。
“沒什麼,就是心有些事沒琢磨明白。”
“琢磨不明白?”
景兆豐聽了,一把提起景鈺的衣領,再景鈺疑惑的目光中將人拖了出來。
“打一架就明白了。”
“......”
景鈺頓時哀嚎,“二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
過了一會兒,傳來景鈺痛苦的聲音,“別打了臉喂!”
壽昌大長公主站在院子裏,看著糾纏的兩個人,忍不住笑了笑。
“看來兆豐還是有辦法。”
說著話,將食盒交給了杜仲,“等世子打完架,讓他趁熱把湯喝了。”
杜仲應了一聲,然後道:“大長公主,你不等一會兒?”
壽昌大長公主搖了搖頭,“我去趟藥房拿些傷藥過來,等會兒這叔侄兩個都得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