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的成就感滿溢:“恩!不錯,黃蟬就是有了愛情忘了友情的家夥,你不用眼饞她,你以後周末就跟著我混吧。”
第二天中午,我搭乘公交車和杜鵑坐了七八站的路才到達雅若家的對麵車站下車,因為我的車被我賣了,有那種車太招搖了導致我出門不自在。
雅若的家裏依然還是她們母女倆,屋子裏散亂的到處都是小孩玩具,有聲書籍。
張雅若的身材恢複的很一般,雀斑臉素顏,腰圍粗了些,但還是氣質很好,這和內涵有關係。
我讓杜鵑把小饅頭看著,我拉她出來對麵大醫院裏的人工湖邊散步。
“你沒有辦法出去工作你不後悔嗎?雅若。”
“我,沒有什麼後悔的呀,李柔。”
我實在看不下去她這樣樸素的轉變,這個轉變是一種喪失鬥誌的隨遇而安。
我凝著她目光許久,有不少女人把無奈當作安然而不去思考前路,她的目光中就有無奈,她不敢直視我卻把目光投向平靜無波的湖麵。
“你真是有女萬事足啊!小饅頭的幼兒園找好了沒有啊?我是她的阿姨我都有些著急了,聽說現在優良的幼兒園需要排隊抽簽才可以進入。”我沒有放過追問她的機會繼續問。
“李柔,我現在專心把女兒照顧好,不然成鋼他……”
“成鋼他怎麼啦?他不就是掙錢養你們母女嗎?難道你被她養的甘願啊?”
我承認我態度有些咄咄逼人了,我不逼迫她把實話說出來她是不會主動說出她苦衷的。
我假裝不繼續追問了,我過去自動販賣鳥飼料的地方買了一包顆粒喂湖裏的綠頭鴨。
我從服裝係的大二課程開始讀,緊密的追趕課程讓我很少有機會過來看雅若,也對她的生活了解不到,因為這個人很重視個人空間,今天看見她衣著陳舊素著顏我就知道她過的疲憊。
喂完了鴨子我掏出包裏的濕紙巾擦幹淨了手,我其實一直沒有忽視雅若愁緒逐漸浮現的表情。我靠近她坐下:“說實話,成鋼這兩年對你好不好?他有為你將來做過安排麽?”
張雅若嚐試不說,伸手掐了一根狗尾巴草煩躁地丟開來一臉茫然:“我其實每天都想著出來工作的,可誰會要一個才兩歲孩子的女人工作呢?成鋼害怕我出去工作根本也不答應啊。”
我說:“我知道,男人就是會逃避養育的責任,他讓你有孩子就是要你斷了出去工作的念想的。”
我每天奔走在學校的圖書館和法語教室,英語教室,輔料教室,我的時間運用上很搶空子,我對任何人說話都不想浪費時間。
張雅若目光猶豫了一下忽然問我:“李柔,你說我還會站起來嗎?”
這麼悲觀沒有自信,這是她張雅若嗎?
我溫和地鼓勵她:“當然,你本來就沒有倒下去,隻是多了個幸福的負擔。”
我和杜鵑陪著雅若到以前我媽常去的外籍勞工市場詢問外籍傭人,最後以紫爵餐廳聘請工人為理由為雅若請了一個印尼來的十九歲女傭,這個女傭已經有個三歲的孩子在印尼的,所以不擔心她有沒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