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有很多種,廣義的水壺就是指一切能夠盛水的東西。曆史上有很多東西都能被稱之為水壺。在金屬水壺出現之前,曆史上出現過很多替代品。比如酒囊,中國有成語酒囊飯袋一次,裏麵就有酒囊一次。
一般都是用獸皮製作,現代經常能看到蒙古酒都是用類似的酒囊做包裝。但實際上隻有外麵一層是獸皮,內部還是塑料或者玻璃。原因也很簡單,獸皮容易跟水汽氣反映,讓兩者都變質。
古代之所以用這個囊不叫水囊而叫酒囊,就是因為如果放水的話容易變質,隻能放酒。
當然了,危急時刻,弄個獸皮水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現在也不是危急時刻嘛,我腦海裏拚命思考著,想看看能不能用什麼其他的東西代替。
很快我的目光就落到了一堆泥土,或者說應該算是一個小山丘了。
跟周圍的綠色不同,那個小山丘呈現一種灰黃色。我跑過去挖了一些,和水之後用手捏了捏,感受著裏麵的質感,隻覺得心裏要樂開了花。
“師父,你都多大了,還在這玩撒尿和泥啊。”王強在一邊奇怪的說道。
“嘿嘿,王強,看過穿越嗎?不要那種玄幻的,單單是曆史類穿越。”我問道。
“呃,看過,不過這個問題跟這泥巴有什麼關係嗎?”王強奇怪的說道。
“哼,記住了,曆史穿越有三寶。製鹽、煉鐵、燒陶。”我說著把裏麵一塊泥巴捏了起來,“這個土是陶土,可以用來燒製陶器的。”
聽了我的話,王強、李夜瑤和秦韻曉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要燒陶幹什麼?”最後,還是李夜瑤問道。
“陶瓷的作用可就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單單看看咱們現在。想喝水之後這裏有,如果我們想要走遠點的地方,拿什麼盛水。”我兩手一攤,又指了指那些陶土,“用陶土燒個碗——不,起碼應該燒個葫蘆形的東西,起碼就可以裝大量的水了。”
聽了這個說法,秦韻曉已經興奮的連連點頭,看來被我說服了。
“還有啊,你看剛才咱們咳得太厲害了,趴在地上就開始喝這裏的湖水。”我又指了指麵前的水壺,“這裏的水即便看上去,也不是很幹淨。過濾一下的話,就算能濾掉那些泥沙,裏麵還有細菌呢。這麼喝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長時間的話肯定鬧肚子。所以如果能把水燒開了喝,不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聽了這話,李夜瑤也被我說服了。
“還有啊,這段時間我們都一直在吃烤肉,膩不膩啊。如果我們弄個陶鍋,那不就能換個口味了。”我繼續說道。
這一下,王強也表示同意了。
說幹就幹,燒陶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它對溫度的要求並不高,一般用木頭燒的火焰就足夠了。
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是弄了個簡易的燒窯。
先是在地上弄了堆火,又撿來一些大石頭。在周圍簡單的壘了個灶台。縫隙用泥土填充上去。這就大功告成了。
我跟王強弄好了燒窯,陶土的事情就要交給那幾個女生了。
我們最先想要做的就是一個裝水的水壺。螺紋單憑我們的手法是肯定弄不出來了,所以我們暫時想要弄一個橢球型。內部空心,上頭留一個口。
沒有轉盤,想要給陶土塑形就隻能靠手捏。
這種事情真不是力量大就能搞定的,我和王強這種人,就算能一個打十個,遇到這種需要心靈手巧的問題也沒辦法。
最後隻能看那幾個女生了。
忙活了一上午,李夜瑤、秦韻曉和黑妹忙活的有說有笑。看得我跟王強一臉的莫名其妙,心說這三個人到底是在玩呢還是在工作呢。回頭如果真的弄不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然而事實證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些事情,還就隻能讓女人來弄。
看著麵前哈密瓜一般大小,呈現橢圓形的陶土泥,我還能說什麼呢?老驥都不服櫪,隻服你們。
弄好了之後幾個人都挺興奮的,我們在世還沒有遇到什麼致命的威脅,心態也就放鬆了下來。此時都有種玩樂的心態,好像在看著一個玩具出現。
當然,捏好了也不能直接燒。得先曬幹,於是這幾個哈密瓜——哦不對,水壺就被擺放在了陽光下麵。經過一下午陽光的曝曬濕軟的泥土漸漸的變得堅硬了起來,經過細致的檢查但凡發現有開裂的情況便被我挑出來重新活成陶泥。
最後有四個成品被送到了燒窯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