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警惕性,我在我們車隊裏,可能算是最高的了。
那棵巨大的櫻桃樹在他們看來或許是有點偶然的成分,但是這卻足夠敲響我心中的警鍾了。
它開始讓我感覺到,這條新路不會太過太平。
在有我把關的情況下,即使遭遇到難以想象的危險,也可以把損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車隊繼續前進,坐在我身邊的駕駛座上幫我開路的,正是郭大國,昨晚他雖然坐在後座,但其實也就比我多睡了一會而已,他堅持要站出來,我自然也不會阻止。
難得他想要曆練,我正好成人之美,況且我相信有我在身邊,他多半是不會出什麼事情,而在後麵的車廂裏,則是隻坐了張旭一個人。
這樣前麵的護衛隊員就是我們三人了,而後麵押尾的,則是丁子和祥子。
鑒於他們的實力麵對危險時可能處理起來力不從心,所以我把周坤和陳寒也調給了他們。之是後兩者昨晚一直在執行任務,並沒有機會睡覺,因此現在雖然在他們車子裏,仍是保持著沉睡的狀態,隻是等到有危險的時候,把他們叫醒就行。
作為車隊的龍頭,我們完全掌控著隊伍前進的速度。
此時我們正穿過一片小山坡,因此這裏沒有田地了,所以那種一馬平川,能夠望見幾十米外的地貌是再也看不見了。
在車子的兩旁,隻有無盡的草木。
我們控製著車子始終以一個相對很慢的速度前行著,而耳朵和眼睛則是密切地關注著窗外的一切動靜。
到目前為止,車子已經前進了大約三十分鍾了,但是我們還沒有看到任何對我們有威脅的異常存在。沒有異常就是好事,因為沒多一點時間,我們就多安全一段距離。
大約又走了五分鍾左右,我耳朵耳朵一動,隨即聽見在窗外的草叢遮掩之中,前方不遠處有不容忽視的動靜傳來。
我的警惕性瞬間提高,左手不動聲色地就握住了青冥劍,有它在手,我相信不管找我們麻煩的是什麼,都不足為懼。
隨著我們車隊的接近,草叢後麵的動靜也越來越靠近了路邊。
這種反應讓我的眉頭挑了挑,看來是有什麼東西把我們當做獵物了。
我右手握住車門的把手,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那個動靜響動處,同時口中不輕不重地說道:“小心點,前麵有狀況。”
郭大國臉上的肥肉一抖,隨即戒備地東張西望起來,在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後,便問道:“在哪裏?”
“前麵三米左右。”我淡定地說道,“注意隨時準備停車。”
坐在車後座的張旭也緊張地握住了手中長劍,我從車內鏡裏看到,他的表情可不像是麵對人類時的從容,但不管如何有劍在手的他,此刻恐怕已經是除我以外的最強戰鬥力了。
郭大國將車速又下調了一擋,令速度變得極為緩慢起來。
他一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手則是握了一把手槍,顯然是不準備當看客,而是要等動起手來後,隨時用火力支援我們。
三米的距離一晃而進,就在我們的車子即將到達的瞬間,我這邊的草叢一抖,隨即撲殺出好幾道人影,我隻是看了眼他們手中的刀斧已經其惡狠狠的麵容,我就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
郭大國很是果斷地熄了火,而我和張旭第一時間就提著武器,衝了出去。
他們的樣子很是狼狽,雖然穿著與我們一般無二的衣服,但是在幹淨程度上卻有著天壤之別,儼然成了這新時代的乞丐了。
以我和張旭的伸手,這些人對我們是構不成威脅的。
我對著同時衝出車門的張旭說道:“製服他們就行了,別下死手,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後者很是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幹脆寶劍都出鞘,直接就那麼拿著它和對麵的這五六個人打了起來。
其實我的建議正合他的意思,他雖然武功很高,但是還沒殺過人,要是我要他一個不留的話,他反而會有所遲疑。
當然,他怎麼想我也並不在意,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盡管這些麵色憤恨地瞪著我們,手中的武器更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發出聲音,仿佛是在畏懼著什麼一般。
我和張旭出手之後,還不到三十秒,這六個人就都全部躺順了。
“為什麼攻擊我們?”張旭用刀鞘頂著距離他最近一個青年男人的咽喉,神色冰冷地問道。
被他控製住的青年毫不畏懼,很是血性地呸了一聲,仇恨地說道:“要殺就殺,你們一定會得到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