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得和我張旭一頭霧水,我們愕然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由我說道:“我說哥們,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吧,怎麼你們看起來好像很恨我們啊?”
“我們的親人都被你們害死了,你說我們該不該恨你們。”另一個中年男人目光陰沉地望著我們,好像我們真的殺了他們親人一般。
這時郭大國提著槍從車上下來了,他聽到這兩人的話,忍不住說道:“我說老杜,這幾個人莫不是中了活屍病毒,所以精神失常了吧?”
“你們才中病毒了。”青年盯著郭大國手中的手槍上說道:“還說不是你們,你們手上的手槍就是證據。”
張旭的反應倒是比我們更為平靜了些,在最初的驚愕過後,他收起劍,無奈地攤手說道:“就算你們這麼說,但是我們恐怕還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那麼六個人就沒有一個人能把事情說清楚的嗎?”
這時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揉著腿站了起來,仇恨地瞪了我們,尤其是我是一眼。我還沒忘記剛才他就是被我一掃腿給放翻在地的,所以對於他記仇的舉動,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眼鏡青年站定之後,滿臉悲憤地說道:“就在十多分鍾前,我們本來想要繞道前麵的蔬果養殖區裏去摘點草莓充饑的,沒想到你們這裏忽然響起了一陣槍聲,把門口那些變異的獵狗給驚動了,我們的人瞬間死了一大半,就我們六個逃了出來。”
他頓了頓,然後輕輕地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水,繼續說道:“你說我們該不該找你報仇?”
這其中曲折,我們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而罪魁禍首,恐怕也是輪不到我們,顯然是替別人背鍋了,而這個別人也不是陌生人,鐵定是康天雲那群人。
“他們難道不怕死嗎?這裏的什麼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就敢隨便開槍?”郭大國望著張旭奇怪地問道。
後麵有點無奈地聳聳肩說道:“你別望著我,我已經離開他們了,與我無關吧。”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這六人的疑惑,我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我也不瞞你們,開槍的恐怕並不是我們,否則以我們急著趕往東衛城基地的速度,你們怎麼可能現在才遇到我們。”
我的話指出了其中的關鍵,六人先是一愣,隨即那個中年男人就說道:“什麼東衛城基地?你是說在那裏還有人類的基地?”
郭大國見他們悲痛的眼中閃爍起希冀的光彩,也站出來附和道:“是啊,那也是我們目前所知的唯一人類基地。”
“就算你說的基地是真的,那你們怎麼證明剛才開槍的不是你們?”那個眼鏡青年仍是有所懷疑地問道。
郭大國笑著說道:“這不是重點吧?你覺得以我們的實力,需要隱瞞你們嗎?沒那個必要吧?”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槍,讓六人頓時啞了口。
從心理學上來講,郭大國的話無疑更具說服力,雖然我的話更有道理,但是人性往往不是理性的道理可以衡量的。
“那這麼說,你們知道開槍的是誰了?”其中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少年輕聲問道。
“我們確實知道。”我點點頭,“如果你們跟著我們的話應該會很快見到他們的。不過,你真的確定前麵有可以吃的草莓?”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少年歪著頭疑惑道。
郭大國解釋道:“因為我們在過來的地方,發現了一顆巨大的櫻桃樹,那些櫻桃……”
“不用說了,我知道那個。”少年等六人的臉色一變,然後猶豫地望著我們,試探著說道:“這麼說,你們是吃了那個櫻桃了?”
郭大國搖搖頭,然後指著前麵說道:“我們沒吃,不過見到了之前過的那個車隊有人吃了,他們中那些吃了果核的結果沒幾分鍾就長出小櫻桃樹了,不過那些隻是吃了果肉的卻沒事。”
“那些人手中都有槍吧?”中年男人問道。我們點了點頭,他確認了之後,才歎息道:“這都是命啊,我終於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開槍了。”
我們的臉色齊齊一便,張旭忍不住問道:“難道說,那些吃了果肉的也會有問題嗎?”
“知道吸毒吧?”中年男人平靜地說道,“吃了果肉,他們就終生都別想忘記了那種甘甜,剛才那陣槍聲恐怕就是他們第一次欲望發作而受不了的失控行為,接下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