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剛才我和華衍在房裏幹的事情，臉上一陣燒紅，這屋不怎麼隔音，剛才的聲音肯定全被她聽到了。
“師兄，我剛才聽你們說要去捉鬼，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紅菱恢複如常，仿佛剛才那副猙獰的模樣隻是錯覺。
華衍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她：“不可以。”
“秦姑娘，我實在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裏，求求你們帶我一起去吧。”紅菱真誠地看著我。
我拍了拍華衍的手背說：“好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我們就一起去吧。”
不給人出手的機會，怎麼知道她要幹什麼呢？
華衍沒有再多說，拉著我就往外走，紅菱一個人落寞地跟在後麵，也挺可憐的。
到了那戶人家前麵，華衍敲門，一個老頭探頭出來問：“誰啊？”
華衍清了清嗓子說：“法師，來捉鬼的。”
那老頭立刻把門打開，我們看到屋裏貼滿了黃紙，一個孕婦坐在沙發上，神情憂鬱。
“請，請進。”看樣子老頭已經請過很多人來捉鬼，隻是都沒成功，所以才病急亂投醫，不管華衍是不是騙子，先請進來再說。
華衍掃了一眼屋子，我剛才在門口就看到了，屋子角落裏蹲著四個小女孩，都隻有兩三歲的模樣。
“夫人快生了吧？”華衍瞥了一眼孕婦問。
孕婦目光呆滯沒有回話，老頭說：“還有一個月就是預產期了。”
“想要兒子？”我問。
老頭子愣了一下，笑道：“我一把年紀了，當然想要個兒子繼承香火。”
我往角落走了幾步，那幾個小孩一哄而散，咯咯笑著跑開了。
“樓上住的什麼人？”華衍指著樓梯口問。
老頭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說：“我女兒，今年四歲了。”
“我們能上樓去看看嗎？”我開口問。
老頭點頭，華衍卻突然拉住我，老神在在地問：“這鬼好收，價格可要先談好。”
“你們真能收了那些髒東西？”老頭眼冒精光。
我有些不忿地反問：“她們是你的女兒，怎麼會是髒東西？”
老頭麵如土色，戰戰兢兢連話也說不清楚：“你，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你的四個女兒，一個被你摔死的，一個被你凍死的，一個被你溺死的，還有一個被你活活捂死的。”
老頭嚇得癱倒在沙發上，又看了一眼孕婦的肚子說：“隻要你們能收了他們，多少錢都可以！”
“好，一百萬成交！”
老頭沒想到華衍獅子大開口，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隻好點頭。
我們上樓前，我轉身對他說：“如果這胎還是女兒呢？”
老頭瞪大眼睛，卻不做聲，我搖頭歎息，就他這樣，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厲鬼的糾纏。
上了樓，剛踏進他女兒的房間，我就感覺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回頭的時候看到華衍背上有個小小的手印，再抬頭看到那被燙死的小孩，鼓著大眼睛瞪我。
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後一退，可眼前的景象卻突然變了。
這間屋子我認識，是紅菱結婚時的新房，因為在夢裏出現過幾次所以我記憶猶新。